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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猛然间起的急了些,他竟忘了自己还翘着二郎腿呢。

    这跪不像跪、趴不像趴的,倒让卫滢一时间,有些摸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对!

    他见到自己就这般慌张,莫非真如孙绍宗信中所言,是奉了忠顺王的命令,来害兰哥儿的?

    之前得了那封‘匿名信’,卫滢还犹豫了许久,总觉得孙绍宗不怀好意,可眼下这一对照,却当即信了八成。

    于是卫滢的俏脸愈发冷若寒霜,将手里提着的马鞭虚甩了两下,一字一句的问道:“说,你这狗才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周谟本来正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呢,听卫滢骂自己是什么狗才,当下心中火气,就想着不管不顾,先把这娘们拖下水再说。

    左右北静王府同忠顺王府,本就已经水火不容了,这次正好让他们斗个鱼死网破!

    自己这一条命,换上两个王爷,倒也不算亏本!

    想到这里,周谟干脆顺势往地上一坐,更着脖子大声道:“娘娘想知道我的来意是吗?那就千万听仔细了!我周谟今天其实是……”

    “你就是周谟?!”

    忽然间,又是一个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就见十来个龙禁卫,全都一窝蜂涌了进来。

    带头的盯着地上的周谟略一扫量,立刻下令道:“拿下!”

    左右数人应声扑了上去,压根不容周谟挣扎反抗,先塞住了他的嘴巴,继而又捆的猪仔也似,直接用杠子挑了起来。

    至于那些王府侍卫,早都得了预先叮嘱,故而谁也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冷着脸门神似的分列两旁。

    反倒是卫滢见此情景,忍不住蹙眉道:“你们拿他做什么,他可是忠顺王府的长史。”

    “咱们要拿的,就是忠顺王府长史!”

    带头的龙禁卫试千户,也就是孙绍宗从前的属下杨立才,冷眼扫量了卫滢一眼,略带几分桀骜的回应着。

    “大胆!”

    可卫滢身边的娘子军,却不是什么摆设,当下也是左右涌出,叉腰呵斥道:“北静王妃当面,你这狗才怎敢如此放肆?!”

    北静王妃?!

    当下杨立才的腰板就软了,虽说这两年北静王的日子不好过,可也不是他一个刚刚提拔的试千户,就敢当面得罪的。

    “下官有眼无珠,还请娘娘赎罪。”

    不过他的态度虽然软了,却并不敢胡乱泄露自己的任务,只是压低嗓音提醒道:“下官这次出的是钦命差遣,您看……”

    卫滢听得‘钦命’二字,自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是心里却生出许多狐疑——忠顺王素来是皇帝的铁杆,却怎得会有龙禁卫的人,奉了钦命来拿他的长史?

    再有,这事儿究竟和兰哥儿有什么关系?

    必须得找那姓孙的问个清楚明白!

    不过……

    想到那天在船上发生的事情,北静王妃暗暗咬紧了银牙,心想着还是先让夏金桂去探问一下好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不提北静王妃心下如何盘算,杨立才见她再没什么言语,便悄悄打了个手势,带着周谟出了大理寺。

    到得门外,往那十几匹高头大马上一骑,杨立才便又抖擞了精神,扬鞭吆喝道:“都给我仔细些,这可是钦命要犯!”

    众骑轰然应诺,将周谟锁在一辆临时征调的囚车里,前呼后拥的押送着。

    而此时早围上来无数百姓,两下里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呦,这怎么大理寺的官儿,也被人拿下了?他们不就是专门审官儿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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