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正要开口,却被无形的力量阻止。

    米奉典轻叹一声,道:“若方运诗词传天下,吾等放任自流。但此文乃经义,却由区区秀才写成,一旦可传天下必然引发灭顶之灾,妖圣亲临都不为过。吾等不得不封禁此经义之异象,明日放榜后派人取走,让一众大儒精心研读。可谁知你私欲滔天,竟然被仇恨蒙蔽文胆,妄图毁我人族大才!”

    说到最后,阅卷房内狂风怒号,飞雪漫天,所有人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耿巡察,你可知罪?”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有着奇异的力量,明明只是问一句,但却能让人主动坦白自己的罪行。

    “下官知罪!求圣人开恩,饶恕我的大罪!”耿巡察突然泪流满面,抱头痛哭。

    “你有何罪?”

    “我……我不该勾结他人乱邻国,不应为一己私仇而害人族大才。”

    “你罪当如何?”

    “当诛!”耿巡察一边哭着一边说出这些话,好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那便好。”

    那老者声音一落,耿巡察的头颅突然转了三百六十度,整整一圈,然后头颅咕咚一声掉下,落在地上。

    脖子断掉的地方无比整齐,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此人罪大恶极,子孙剥夺文位,三族尽数免官,百年之内禁止科举,以儆效尤!”

    在场众人无不胆寒,这个惩罚太可怕了,耿巡察的儿孙无论考了什么文位,都会被直接剥夺,废了文宫,此生再无可能拥有才气。而整个耿家三族内的所有官员都会丢官,所有人都不能在一百年内参加科举,这个家族会彻底废了,几乎永无崛起之日。

    这就是圣罚,一旦逼得圣人发怒开口,那就不是死一个两个人的事,而是至少一族要倒大霉。

    “三缄其口。”那声音又道。

    孔子入太庙时,见一铜人嘴上贴着三张封条,而铜人背后刻字:“古之慎言人也”。孔子有所悟,不久之后获一颗文心,名为三缄其口,可封闭他人的言行举止。

    所有人立刻觉察一股力量进入自己的身体,不禁心惊胆战,因为半圣那三缄其口的力量会一直在他们身上,而有关今天的事他们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甚至也不能表达。

    若是不小心要说,会被这力量阻止,但若是主动要说想害方运,半圣必然警觉从而降下圣罚。

    随后,屋里的狂风和大雪消失不见,除了耿巡察的尸体、粉碎的桌子和四页经义在坑里,一切都没有变化。

    那四页经义的异象再次被封闭,看着就像是四张普通的纸。

    冯子墨呆呆地看着这个场面,心潮起伏。

    “怪不得!怪不得!那日得知施德鸿要利用科举巡察害方运,我去禀报李大学士,可李大学士不仅没有亲自动手,反而骂施德鸿蠢货。甚至还说不要让我告诉方运,一切顺其自然。现在想想,李大学士恐怕早就料到。”

    “李大学士未必料到方运能写出传天下的经义,但知道一旦有人要在科举中害方运,必然会引出请圣裁。半圣生在不同的国家,对自己的国家都有私心,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绝不可能任由耿巡察乱来。”

    “那些半圣要是真的眼睁睁看着方运被害,他们自身的圣道必然会出大问题。更何况,方运居功甚伟,众圣保护他都来不及,不可能在科举的时候被人陷害。”

    想到这里,冯子墨不由得微微一笑,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如此!圣人不会刻意主动去救方运,因为在众圣看来,方运所遇的危险都是磨砺,若是没有这些敌人,方运绝对不可能成长得这么快。不过,众圣心里有一把尺子,若是有人通过生死文比杀死方运,或者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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