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页之前,已经有了九首二奇诗词,每一首都各有特点。
在场的许多人原本大都中立,但亲见方运赠诗后,被方运折服,希望他能赢得魁首,颇为担忧。
广洲知府拿着方运的诗页,并没有打开,而是微笑道:“众所周知,奇诗词相互叠加的话非常难,因为奇诗词格式特别,很难相融,而回文诗可以融合其他奇诗,现在,我就看看珠江侯的这首诗……”
未等广洲知府说完,方运突然起身,然后向文会外走去。
全场哗然,广洲知府忙道:“珠江侯,您这是做什么?”
“记得把魁首的彩头送到军营之中本侯住处。”方运说完径直向外走去,不理会任何人。
广洲知府勃然变色,道:“珠江侯,你未免太过于猖狂,未免太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方运冷哼一声,道:“本侯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你……”广洲知府面色铁青。
文会未结束便离开,这就是对文会主持者最大的轻蔑。
场中的许多读书人惋惜地看向广洲知府,哪怕他以后能高升,文名也彻底毁了,稍微爱惜羽毛的读书人都不会与他亲近。一旦张龙象上了史书,史家人极可能会提及这位广洲知府,让他遗臭万年。
等方运离开,广洲知府才压下怒气,道:“我来诵读珠江侯的大作!”
“红帘映月昏黄近,冉冉浓香引绿芜。
空院小栏疏对影,俏妆残粉薄凝肤。
珑玲风髻围环玉,索络虫钗补露珠。
风冷逼窗梧雨细,隔灯寒梦倚楼孤。”
广洲知府诵完立刻道:“这是一首七言律诗,的确有春天的意象,各方面没有出奇之处,诗意也没有可圈可点之处,无非是一位孤独的女子所见所感。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一首回文诗……嗯,这首诗果然可以倒读为回文,在下就朗诵一遍。”
“孤楼倚梦寒灯隔,细雨梧窗逼冷风。
珠露扑钗虫络索,玉环圆鬓凤玲珑。
肤凝薄粉残妆俏,影对疏栏小院空。
芜绿引香浓冉冉,近黄昏月映帘红。”
场中许多人一边点头,一边提笔记下,反复看了几遍,确认是一首回文七律。
广洲知府眼中闪过一抹喜色,随后道:“以珠江侯之能,想必不会只写出一奇诗词,还请诸位鉴赏,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奇特之处。”
众人仔细揣摩,过了好一会儿,荀天凌面色一喜,但随后轻轻摇头,继续细看。
一位老进士道:“我已经把这首诗传书给诗痴老人,他很快就会给出结果。”
时间慢慢过去,突然,苟葆朗声道:“珠江侯果然与众不同,这的确不是一奇诗词,而是二奇诗词。”
广洲知府脸上闪过失望之色,随后道:“请祺山侯大人鉴赏此诗。”
苟葆道:“你把诗页转过来,让我一观。”
广洲知府立刻转过诗页,让正文面向现场所有人。
苟葆微微一笑,道:“我所料不错,张龙象耍了一个小花招,他并没有点出句读,而是以十四字为一列,写了四列,按照习惯,我们会自然而然认为是七言诗。不过,老夫重新点了句读,你再读一遍,大家必然会知晓。”
旁边的下人立刻把苟葆刚刚写完的诗页递到台上。
广洲知府一看,恍然恍然大悟,微笑道:“果然如此。”
“红帘映月昏黄近,
冉冉浓香引。
绿芜空院小栏疏,
对影俏妆残粉薄凝肤。
珑玲风髻围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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