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深深作揖。
方运急忙侧走一步稍稍躲开,道:“庄兄这是做什么?”
庄帷起身后,无奈地道:“我替我的妻弟柳子诚向你道歉。我知道他惯于沾花惹草,每次见面我都会劝说他。我知道,他是对你的童养媳动了邪念,他不承认也不行,我向你说声抱歉。但你说他要杀你,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我们认识十年,他或许有劣迹,但绝不会做出杀人这种事。”
方运面色渐冷,道:“庄兄在为柳子诚辩解之前,可否去济县问问鲁捕头,他可是亲眼看到在我说了是圣前童生后,柳子诚仍然用纸上谈兵杀我。我今日在府文院已经说过原谅柳子诚,但你若是污蔑我,那我只能收回这份原谅。”
庄帷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客气,道:“他只是动用纸上谈兵吓你一吓,你怎能说是杀你?”
“《景律》上,杀人未遂也是罪,你想颠覆《景律》?”
“他会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连卫院君都想在大庭广众借半圣之手逼死我,他柳子诚蠢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方运毫不客气回敬。
食堂里的人只知道方运过了请圣选,大都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们之前都在教室里上课,所以方运这话一出,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胡说什么,卫院君乃是一府院君,怎会当众逼死你!简直强词夺理。”庄帷怒道。
陆宇立刻道:“方运说的没错,卫院君已经死了!”
“什么!”许多人不由自主脱口而出,那可是一位进士、六品的官员啊。
这时候,一个讲郎道:“方运所言属实,来食堂前,我从主簿大人那里听到的。请圣选之时,那位半圣本来喜爱方运之才,出三个对联就算了,可卫院君却公报私仇,使得半圣把考题改成在两个小时内倒背《论语》。”
食堂沸腾了。
“这岂不是说方运能把《论语》倒背如流?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