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苟公子雇佣我们四个去杀那人,至于原因,大哥没跟我们说。但是后来听了一些事,小的才隐约摸清。原来苟家夫人曾与一家花楼的牛郎私通,生下了苟公子。可是那牛郎还有个大儿子,便是那个工坊工人。”

    方运微微皱眉,自然知道这人嘴里的“牛郎”不是牛郎织女的牛郎,而是指出卖身体的男人,俗称鸭子。

    “也不知怎么的,牛郎大儿子也就是工坊工人认识了苟公子。根据小的猜测,那工坊工人知道了苟公子的身份,所以用这个秘密勒索他。一开始苟公子只是送钱,但那牛郎之子胃口越来越大,那苟公子终于忍不住,请我大哥和我们杀了他。”

    方运道:“计知白判罚一个无辜的工坊工人为凶手,他与苟公子交好?”

    那祁浚缮摇摇头,道:“小的自是不知,但也能猜到,那苟公子必然给计知白天大的好处,或者走了什么特别的门路。”

    “你可知那个无辜之人的下落?本官并没有发现有关他的文书。”方运问。

    “他……在充军的路上死了。” 祁浚缮露出惊恐之色,若不是方运破了左相在密州一手遮天的神话,他断然不敢说出这件跟计知白有关的事。

    方运轻轻点头,和自己猜的一样,那苟公子先杀牛郎之子,再把事情推给无辜之人,逼得无辜之人认罪,最后将其杀害。

    方运道:“那苟公子为何不除掉你们?”

    “那……那是因为大哥曾是苟公子的书院玩伴,他爹曾被苟公子救过一条命,帮苟公子做了好几件脏活,绝不可能背叛苟公子。” 祁浚缮说到最后,语气里带着不满。

    “哦?你为何如此干脆供出你大哥?”方运敏锐地发觉。

    “呵,大哥?我们当他是大哥,但他却不把我们当兄弟!苟公子给了他多少好处,我们呢?才得了毛毛雨,三个人加一起也不如他的一成多。这都不算什么,我们三人私底下商量的时候,发觉大哥对我们三个人动了杀心,若不是我们一直小心防备,口风又严,早就被杀了!” 祁浚缮说到最后,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原来如此。很好!你最先揭发嫌疑人,功劳最大!不过,你要把你们做过的和你大哥做过的事一一招来,只要说清楚,本官就只判你三年,若表现良好,一年后可在宁安城中自由行动。”

    祁浚缮大喜过望,道:“小的谢过大人!您放心,小的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您!我大哥……”

    不仅祁浚缮招供,另外两人也陆续招供。三人证词相互印证,哪怕他们的大哥不开口,也已经形成铁证。

    “很好!等计知白与苟公子前来,你们可敢与两人对峙?”

    祁浚缮大声道:“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