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说,“一路上走了很远的路。”
“草原那边这几年风调雨顺,日子挺好过的,你来南方干什么?”
“我听一个长者说,人生偶尔就是要有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熊猫回答,“那位长者年纪大了,走不动了,感叹年轻时候没多出去走走,一辈子都在草原看天看草。于是我就想,趁着年轻,我要到处走走。”
粗豪大汉愣了一下,没料到这个魁梧得如同一根大柱子的熊人,竟然是个充满了艺术气息的浪漫主义者,一时间甚至于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好在他的同伴,一个身材高挑匀称的女人开口了:“前段时间我听一个路过的吟游诗人唱过一首很有趣的歌,里面有两句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如果你遇到他的话,一定会很有共同语言。”
熊猫愣了一下,问:“那位吟游诗人长什么样子?”
“他个头比你还高,有着鲜红的头发,戴着大大的鼻环,扛着一个怎么看都可以当做武器的六弦琴,那琴声低沉悠扬,曲调简单明快,十分悦耳。”
熊猫沉默了一下,问:“你说的这相貌,未免有点奇怪——这真是个吟游诗人吗?”
“我也不知道。”酒保说,“那天晚上,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他笑呵呵地走进来。我们以为他是来找活儿的——毕竟他那么高大那么强壮,但他却说‘大家有空吗?有空就来听我的歌吧’……然后自顾自地摘下那个奇怪的六弦琴,一边弹奏,一边唱歌。”
“他唱了哪些歌?”
“总共四首,一首是这个,一首是‘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一首是‘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过的人啊’,还有一首是‘你问我爱你有多深’……都是以前没听过的,很好听的曲子。”那个看装束应该是游侠的女人说,“可惜他唱完就笑着走了,既没有收一个铜钱,也没有自我介绍……真的是个很潇洒的人呢!”
熊猫沉默不语。
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位“很潇洒的吟游诗人”,多半是他的熟人。
“说起来,在遇到他之前,我真不知道你们兽人里面也有这么优秀的吟游诗人。”那个粗豪大汉说,“看他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个牛头人武士呢。”
“他是牛头人?”熊猫故作惊讶地问。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显然为小小地捉弄了他一下而得意。
“没错,他是个牛头人,一个很特别的牛头人。”酒保说。
熊猫暗暗点头,那家伙的确是个很特别的牛头人。明明职业是萨满,却常常插下图腾柱就开始在战场上唱歌的,只有那家伙一个人。
ID“牛透忍”,化名“希恩·高岭”,正是穿越者中的一员,上次跟他一起过来的搞事组成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