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过石镇抚。”

    孙绍宗摇了摇头,迎着那人诧异的目光,解释道:“但陆大人自上任以来,素来是令行禁止,但门外那名百户,非但自作主张将下官拒之门外,听到陆大人的吩咐,竟还迟疑了片刻,足见其并非南镇抚司所辖。”

    “而您虽是布衣前来,却能与陆大人并肩而立,分庭抗礼不落下风,若非是南镇抚司的石大人当面,又能是何人?”

    原来眼前这布衣之人,却竟是南镇抚司的镇抚使石明冲!

    其实孙绍宗能认出石明冲的身份,主要还是因为陆辉那隐含怒气,却又极力忍耐的模样。

    南镇抚司上下,能令陆辉如此忌惮的也不过区区两人,一是指挥使夏守忠;二是镇抚使石明冲而夏守忠是个太监,眼前这满面胡须的,自然只能是石明冲了。

    “哈哈哈……”

    石明冲将轻笑换成了大笑,随即又目视陆辉,道:“这孙千户果如传闻一般生就两只慧眼,我看这次北镇抚司负责牵头查案的,恐怕是非他莫属。”

    查案?

    孙绍宗心下不由一动,难道这石明冲到北镇抚司来,也是为了牛家长子牛崇达被杀一案?

    “不妥。”

    陆辉断然摇头道:“孙大人与两家都有些恩怨,又是那卫若兰的顶头上司,理应避嫌此案才对。”

    果然是为了这事儿!

    紧接着,陆辉又目视孙绍宗:“也正因此,本官并未派人通知孙千户前来,却不知……”

    “启禀大人。”

    孙绍宗忙道:“下官其实是另有要事禀报,而且事涉朝廷机密,片刻不敢耽搁!”

    事涉朝廷机密?

    听到这些字眼,陆辉立刻又把目光转到了石明冲身上,而石明冲倒也还算识趣,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便径自出了客厅。

    “大人。”

    不过等石明冲出去之后,孙绍宗却没急着禀报茜香国的情报,而是蹙眉道:“南镇抚司这次也太嚣张了吧?就算是由他们主办此案,也没道理把咱们暗中布置的哨探,都召集过来查问吧?”

    南镇抚司这般做,分明是在怀疑‘牛家长子中箭而死’的案子,是北镇抚司在背后捣鬼。

    这不是明摆着要撕破面皮么?!

    难道太上皇对牛家的偏袒,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不。”

    陆辉摇头道:“将暗探们召集回来自查,并非是南镇抚司所为,而是出自戴指挥的吩咐。”

    是戴权的意思?

    难道是为了撇清关系,免得别人怀疑到北镇抚司头上?

    可这么做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以戴权的精明强干,应该不会做这等画蛇添足的举动。

    莫非……

    牛崇达之死,并非出自广德帝的安排,所以戴权才怀疑有人擅作主张?

    或者干脆是在怀疑,有人意图挑起更激烈的冲突,好从中渔利,所以才忙不迭的吩咐北镇抚司展开自查?

    可这要不是广德帝的意思,又会是何人作为?

    挑起太上皇与广德帝的冲突,最大的得益人貌似就是牛家但牛家总不至于拿苦心培养的嫡长子,当做祭品使用吧?

    难道是忠信王和义顺王从中捣鬼?

    但那两个闲散王爷,又哪来的能力做局?

    不得不说,这案子还真是扑朔迷离。

    就听陆辉又道:“先不说这些了,你不是说有涉及朝廷机密的事情,要向我禀报吗?”

    孙绍宗这才收敛了满腹狐疑,躬身禀报道:“是这样的,下官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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