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就晓得事情有变。而且他又是庞妈妈的相好儿,对庞妈妈的暗示领悟的比谁更快,所以马上就改了口。

    一切果然如华姑的先见之明,案子异常顺利地反转了。待一干人等的供词写罢,书记官离开书案,来到苏良生面前,把讯案笔录往他面前一递,喝道:“你看清楚,果是如此的话,速速画押。”

    苏良生不识字,瞪大一双狗眼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又斜眼看了看一旁的班头儿,班头儿向他轻轻点头,苏良生便转过身去,伸出大拇指,书记将印盒递上,让他在印盒里按了按,又将笔录凑了上去。

    苏良生小心翼翼地按了手印,转过身来,呲着满嘴的血,向任怨谗媚讨好地一笑。任怨厌恶地挥了挥手,道:“苏良生伙同他人,贿买良家女子,证据确凿,罪无可恕。先打他二十大板,再押入大牢,定行判罚!拖下去!往死里打!”

    两个衙役立即一拧苏良生已被反绑的双手,想把他拖下去。苏良生一听打板子,登时慌张地挣扎起来,班头儿在他耳边轻声地道:“莫要慌,做样子的。”

    苏良生一听,马上放下心来,便毫不反抗地被人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殊不知,任太守这句话,又是一个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