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笑容,轻轻地道:“别把男人,都想得的那么坏。我有多爱她,你知道!你爱的那个男人,一样这样爱着你。”

    第五凌若依旧冷笑:“是么?所以我费尽心机,为他保留清白。而他却负了我,畏于曹韦陀的权势,拿了曹韦陀赏赐给他的钱远走他乡。如今他已经儿女满堂了吧?偶尔会想起我来,心怀歉疚么?哈!”

    “我知道,风情万种如你,居然还是一个处子,任何人都想不到。就算当初知道你不曾被曹韦陀玷污的人,也以为你早成了我的禁脔。”

    常剑南笑了笑:“当时曹韦陀内忧外患,败迹渐露。而你显露了你精于理财的天赋,他那时恰恰需要这么一个人!虽然尤物难得,但是保住江山,才有美人,这个道理他懂,所以他没有强迫你!”

    “我也知道,你竭力为他理财,展示你的本领,让他器重你,依赖你,从而不敢强迫占有你,是为了等你的情郎来救你。你很聪明,甚至为此攒下了一大笔钱,收买了曹韦陀的一些亲信,安排好了一切……”

    “可是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他出卖我!他不相信我们逃得掉,他居然掉过头来出卖我……”

    第五凌若的眼睛红了,晶莹的泪珠噼呖啪啦地掉下来,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再也不复方才的优雅与矜持。

    常剑南有些内疚地轻轻摇头:“他没有!他没有逃!他依约回来找你了!”

    第五凌若整个脸都凝滞在那儿,吃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常剑南用力点点头:“你的男人,没有抛弃你!更没有背叛你!这是我,审讯曹韦陀的遗党时,得到的消息!”

    第五凌若像风中的花儿一样簌簌地发起抖来,她努力地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全身却已毫无力气,就像她当年喝下母亲亲手为她烹的汤,身子酥软成泥的时候。

    “你……你说什么?”

    “他依约前来,要和你远走高飞。但是,他被曹韦陀的人发现了,他怕连累你,被曹韦陀发现你的背叛,所以没敢赶往与你约定的地点,而是引开了追兵,把所有的事揽在了他自己身上。”

    “你……你……他怎么样了?”

    第五凌若这回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他死了!”

    仿佛一记大锤,狠狠地锤在第五凌若的心上,她曾经碎过的心,登时再度碎成了片片。

    常剑南轻轻摇头:“不要问我,他的骨骸埋在何处。我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或者……是被曹韦陀的人喂了狗,你知道,曹韦陀喜欢用这种手段对付反叛他的人。而对你,他当然愿意用你的情郎已然背叛了你的消息来消灭你的情意!”

    “我……我……”

    第五凌若的身子摇摇欲坠,已经将要昏倒。

    常剑南道:“我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因为我觉得,你恨男人,不相信男人,从此无情无欲,或许……能为我做一个更称职的掌财人。可是,人是会变的,我老了,也快死了,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常剑南感伤地笑了笑:“斯人已逝,骨骸业已化为尘土了。节哀吧!”

    第五凌若咬紧了牙关,狠狠一掌向常剑南掴来,常剑南没有闪躲,就那么默默地看着她。

    受到这个消息的强烈刺激,第五凌若此时竭尽全力的一掌,其实也是慢到了极点,弱到了极点,那指缘刚刚挨到常剑南的脸颊,她就昏了过去。

    常剑南凝视着昏倒在榻上的第五凌若,轻轻地道:“原谅我,对不起!”

    ……

    “情形好像不对啊!”

    为了避免更大的影响,西市已重新开始营业,但东篱下一带,善后工作仍在继续,官府的人也还未全部离开。

    李伯皓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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