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皇族是真正的神祇,掌控天下所有生灵的生杀大权,天下绝大多数人,除了少数人获封得以免除之外,其余全部都是皇族的奴隶。”

    “皇族要奴隶死,根本不需要颁布什么法令,只需说一句,奴隶就要死了,哪怕是让奴隶陪葬,奴隶都根本不会有异心。”陈书荒看着面色越来越寒冷的陈尽如,笑道:“千年以后,皇族要想统治世间,却要怕悠悠之口,却要天下人认定为天子。”

    “所以现在的我们和你们想法的不同,才是你所觉得的最为危险的事实。”

    陈尽如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以前极少和人斗嘴,他也是很少喜怒形于色的人,但今日里,他却是忍不住冷笑起来,“所以你们当初利用魔宗,也是想让他在天下人眼中变成根本无法对付的洪荒猛兽,然后有圣人出,斩杀魔头,成为你们所说的以前的那种圣皇,然后你们要重新变成那种皇族,和你们相比,天下所有人都只不过是你们的奴隶。”

    “你说的太过极端了些。”

    陈书荒面色不变的说道:“我最初的本意,只是说我们的身份原本就和你们截然不同。我们就像是天生的真龙,又怎么能够和你们这些凡人想法一样。但你们不能因为我们天生凌驾于你们之上,就想着我们一定是不对的,就想方设法的要寻求什么事实的真相。而且我们并非再想重回神朝,再想将所有人变成我们的奴隶,我们只是略微的按照我们的想法来调整这世间。”

    陈尽如的眼睛已经微微的眯起,这是他心中很不愉悦的表现。

    然而此时,他的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来。

    这是他人生最为艰难的对话之一。

    因为对话的双方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

    当双方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和所接触的道理完全不同时,这种对话便很令人不快,而且无法再进行下去。

    对方给他的感受是,下棋的人根本不用在于棋子的感受,而棋子,似乎本身就不会也不应该跳起来去质问下棋的人为什么这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