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他的身影后方站着一头无比巨大的可以将整个天地和所有黑暗都吞噬的怪物。
阿柴谆此时对于天下绝大多数修行者而言,已经足够强大,但在此时魔宗的面前,他却连任何想要抗衡的心念都没有,那种说不出的恐惧,让他的背心和额头上不断沁出冷汗。
“你是个很实际的人。”
在他回应之前,魔宗的声音却已经再次响起,“他们给你的是什么条件?”
魔宗甚至连声音的语调都没有变化,然而阿柴谆却从中听出了更多冷酷的意味,他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迟疑,将一直紧握着那件法器的右手伸了出去。
魔宗伸出了手。
那件带着阿柴谆体温的法器落在了魔宗的手中。
魔宗看着手中的这件法器,眉头微微的皱起,嘴角却浮现出一丝有些古怪的笑意,“问天钺?”
阿柴谆点了点头。
魔宗嘴角那一丝古怪的笑意瞬间扩大,“你以为这就是问天钺?”
阿柴谆的呼吸骤然停顿,他不明白魔宗此时的意思。
魔宗脸上的古怪笑意瞬间变冷,他的五指微微收缩,这件法器在他的手中便瞬间发出异常难听的刺耳响声。
晶莹的尘屑在他的掌指之间流淌出来,当他的五指再次松开时,他手中剩余的一团东西就像是一块被捏成了一团的铁皮。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问天钺,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东西只是一件伪器。”
魔宗将手中这一团东西放开,任凭它掉落在身前地上。
黑暗之中似乎有风吹来,吹拂在浑身都已是冷汗的阿柴谆身上,阿柴谆顿时打了个寒颤。
“这是一件伪器,但正是因为你身上有这件伪器,所以才会让我来到这里。”魔宗负手而立,说道。
阿柴谆充满恐惧的心间骤然涌出些愤怒,他的声音都变得连自己听起来都显得有些陌生,“魔宗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我被贺拔岳利用了,他让我以为这件东西便是传说中的问天钺,但事实上,他是要用这件东西的气息引你过来?”
“看来你很想躲着我。”
魔宗淡淡的笑了起来,道:“但的确是这件东西让我以为你是所谓的幽帝后人。”
阿柴谆的脸色无比的苍白,在这种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白月露认真的告诫,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贺拔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魔宗却是面无表情的看向漠北的方向,他的声音里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按我现在的判断,他引动了某些星辰元气,激起了这件伪器的气机反应,这件伪器的气机反应对于你而言,似乎为你指明了天铁坠落的方位,但实际上,这件伪器真正的功用,却是误导我的感知,让我觉得和幽帝有关的重要人物在此,他既然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引我到这里来,当然不是想要借我的手杀死你,你的命在他的眼里并不值钱,现在你最好帮我想想,他为什么要特地花这么多手脚,在这个时候引我到这里来。”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柴谆说出了这一句,当这一句出口,他便马上这样的话语根本无助于魔宗对于贺拔岳的判断,若是无助于魔宗对于贺拔岳的判断,那他就有可能迎来很可怕的命运。
他马上呼吸急促的改口说道:“他不只给了我这件法器,他还传了我一门功法,还告知了我一个秘密。”
魔宗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阿柴谆马上接着说了下去,道:“他传给我的,是宇文家的西方清净世界法门,他告知我的秘密,是他所修的真元法门,能够在他的真元侵入对方的体内后,便能够获知对方的修行法门。”
魔宗的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