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的北方遗族他们会设法将贺拔岳引入党项。但林望北大将军也有所发现,他想要见林大将军的时候,林大将军已经启程。”

    “先带我去见林望北。”陈子云将疗伤的药物吞服下去,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

    魔宗不喜欢杀人,贺拔岳也并不喜欢杀人。

    尤其很少有人会重复做某种同样的事情,一个动念便牵动一些天地之中的元气杀死一些比野狗还弱小的人,这种重复十分的无趣。

    无趣就会容易让人觉得疲惫。

    然而在原有的宝藏已经消失,在必须补充真元的情形下,贺拔岳似乎并没有其它的选择。

    关陇是他最为熟悉的地方。

    他出现在了一片矿区。

    这片矿区之中的苦力绝大多数都是犯了很重的罪的囚徒,很多人都会在这种矿区挖矿一直挖到死去。

    在这些矿区之中的人看清他的面目之前,他便轻易的杀死了这片矿区之中的所有人,然后继续朝着吐谷浑的边境方向行走。

    在路上,他又杀死了一支原先应该算是贺氏的军队,但在关陇大战溃逃之后,却已经变成流寇的队伍。

    接着他又在沿途的山溪镇杀死了镇上几个商号之中所有的修行者。

    即便连续不断的杀人,不断的从这些人的身上获取力量,但和那种诸多修行者战死,数万甚至十余万寻常军士殒命的战场相比,这种杀人获取的真元,对于他而言只是杯水车薪,只是能够补充他之前赶往天武川时消耗的真元,只能让他在这种长途的跋涉之中,积累起很少的真元。

    哪怕这种真元的累积速度,比起世间绝大多数修行者而言都是已经快得无法想象,但在此之前,他从沈念的身上获取过海量的真元,那种级数的真元流淌入体内的感觉充斥他的感知之后,这种通过杀人而获得真元,便已经是个分外让人不悦和焦躁的过程。

    更何况还有这些漠北密宗苦行僧的存在。

    没有了那种存在大量死气的战场,这方天地对于他而言,本身就已经变得极为贫瘠,他要猎取猎物原本就变得更加艰难,但关键在于,还有一群野狗在和他争食。

    这些野狗偏偏就还在四处疯狂的吃着原本就不多的残羹冷炙,这便更让他愤怒。

    与此同时,这些比他更早到达那些地方的野狗的不断成长,却让这些野狗的气息在他的感知里越来越清晰,那种味道对于他而言也越来越具有诱惑。

    天命血盒在潜移默化的对他造成影响,但他毕竟是这个时代最为成功的修行者和阴谋家,他还是从中嗅出了异样的味道。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所以当他真正接近北方遗族和陈霸先以及来自西夏的联军围剿阿柴谆军队的战场,当他出现在第二名苦行僧的面前时,他看着这名苦行僧,寒声问道。

    这名苦行僧比他在天武川荒原里杀死的那名苦行僧要年长一些,但最多也只差了五六岁的年纪,他的面容看上去有四十岁,但熟悉漠北这些苦行僧的人都知道,这些苦行僧的实际年龄一般会比他们的面容显示的年龄要小上十余岁。

    这名苦行僧看着贺拔岳,却并没有多少恐惧的神色,面对贺拔岳的威压和寒声质问,他只是平和而直接的说道:“当然是为魔宗报仇。”

    “为魔宗报仇,就凭你们?”

    贺拔岳原本就已经被这些在他的感觉里就像野狗一般争食的苦行僧人弄得有些焦躁,他听着这样的回答,顿时有些失常的笑了起来。

    “哪怕是蚁虫,都有蛀溃大树的可能。”这名苦行僧看着他,依旧平静的说道:“我们当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们知道你夺取了魔宗大人的天命血盒,既然你注定会通过食死获取力量,那我们便甘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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