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有你和沈鲲,再加剑阁,保住粮草军械当然不成问题。”齐珠玑微眯着眼睛,道:“只是只有三百军士和我们先行,剩余铁策军大部无法在既定时日内到达...这难道不算违抗军令?”

    “你要明白一点,兵部的那些老爷们,对于结果更为看重。只要结果能让他们满意,他们便不会在意这些细节。”魏观星平时对齐珠玑极为客气,但此时的言语却带着一些不容置疑的教训味道。

    齐珠玑眉头微挑,他并未因此生气。

    在揣摩那些兵部的界限方面,魏观星自然是绝对的权威。

    数辆马车行了过来。

    赶车的车夫都很镇定,但是随着这些马车出现的年轻修行者们,都很紧张。

    无论是容意、还是萧素心,甚至是厉末笑,都很紧张。

    他们都很清楚,眉山之中的所有战役,和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大战相比,甚至连开胃小菜都比不上。

    王平央从这几辆马车的后方走来。

    冰冷的雨水淋湿了他的衣衫,但是他的手心之中却热得出汗。

    在此之前,任何一名修行者都是这个王朝的宝贵财产这句话已经在他们耳边说了很多年,然而直到此时,当发现他们有可能在这场决定南朝生死的大战中起到一定的作用时,他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他走到了林意的身侧,在林意的耳边轻声道:“我不会和你们一起走,我和黄秋棠跟着魏观星他们来。”

    林意伸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平央和黄秋棠为什么时常在一起,但他无比清晰的听懂了对方的心意,他感觉得到对方并非是逃避,而是无法第一时间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而感到焦虑和不安。

    “我们等你。”他点了点头,看着王平央布满伤疤的脸面,认真的说道。

    王平央并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

    他也只是点了点头。

    当大厦将倾之时,是迎上去撑着,还是想着保全自己?

    在真正的大义和个人安危面前,便更容易令人看清一个人真正的面目。

    在最后的准备时间里,林意深吸了一口气,他负手望向北方。

    北方的战场上,不只是有铁与血,还有他的父母。

    那似乎才是他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