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客气,但此时一变脸,齐珠玑的神情却是显得分外的冷漠威严,让他都不由得一滞。

    “过得去就行了,再怕又有什么用,若是真正萧东煌大军来袭,你们也不用想着能够先走,你以为我们会让你们走成,你们有几个修行者,我们有几个修行者?”

    齐珠玑走过他的身侧,甚至都不看他的面目,只是轻声冷笑道:“若是想说我们越权和有违军纪,若是真的撕破了脸,你们上报试试看。还有,你们身为边军,应该比我们更明白,军方更重结果而不重过程。”

    听着齐珠玑的这几句话,这名副将通体生寒,他看着这名年轻的权贵子弟,骤然觉得越看越陌生,越来越觉得对方和朝堂上那些权贵并没有什么区别。

    “学的倒快。”

    林意知道齐珠玑所说的这最后一句话便来自魏观星的教训,他看着很像那些阴险大人物的齐珠玑,暗自笑了笑,但在走过这名副将身侧的时候,他轻声的说道:“的确面上过得去就行,我们想着的是死保这些军械,你们想着的是活命,大家心知肚明,便最好不要说穿。你们做你们的,我们做我们的,换个自由行事,不要管我们,到时候你们真要走,我便保证不会阻拦。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想故意坑我们,你们一定会后悔。”

    ......

    “容意,那十几匹重骑军的马不用还了。”齐珠玑不理会那名副将,走过之后,他嘴唇微动,轻声的对着身后的容意说道。

    “这....”容意顿时一愣,想不明白齐珠玑为何会如此说。

    “既然已经撕了脸,该说的都说了,在那些镇戊军前面给他们面子,但我们还需要给他们面子?”齐珠玑冷冷的说道:“我摆出这样架势,若是方台槐识趣,他自然不会再来讨要,若是不识趣,自然有的他难堪。”

    白月露看着齐珠玑,淡淡的笑了笑。

    这种上位者翻脸无情的气质对于齐珠玑而言似乎是天生的,旁人想要学都学不像。

    而且对于她而言,似乎这些南朝权贵的冷酷和无情更甚于北魏。

    北魏的那些高官权贵往往还顾及交情,恐怕有人请他吃过饭都要念着一二,但南朝的权贵却似乎截然不同。

    “再借我三十匹战马,不需要跑特别快的,但是要耐力特佳,在这夜色里长途奔袭,别人未必能追赶得上的。”林意走向那名轻骑军将领廖越,颔首为礼,然后轻声说道。

    廖越眼中惊异的光芒一闪,先行点了点头,然后道:“林将军你是想?”

    “我想追着这些北魏的军马,看这萧东煌部到底有多少军队,到底想要做什么。”林意看着他,很直接的说道:“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

    “你们这些人都离营,这里的防卫恐怕空虚。”廖越深吸了一口气,说出心中担忧。

    “有一名神念境修行者坐镇,即便有变,也能拖延时间。”林意平静说道,“若是面对一名神念境修行者坐镇都依旧有压倒性优势,那我们多留几个人在这里也不能改变什么。”

    听着林意的这句话,顺着林意的目光落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上,这名轻骑军将领的身体不由得震颤起来,眼睛里全部都是惊喜的光芒。

    “还要出去?”

    看着轻骑军都在准备战马过来,薛九都忍不住来到林意身边问道。

    “你们只管休憩,还有....上战场终有战死的可能,你有空的时候问问这些弟兄,万一战死,他们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不过不要在今晚问,显得我们好像出去找死,我可从没想过我回不来。”

    林意和齐珠玑等人上了轻骑军的备马,和任何准备长途奔袭的骑军一样,都是一人两骑。

    “真是抓住了他们的痛点,他们果然不过来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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