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本命法器的确十分奇特,是一个成人拇指大小的黝黑蟾蜍,这蟾蜍的材质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寻常的黑铁,但背上一颗颗隆起,却是闪耀着一丝丝银芒,它的整个背部毫无符纹,但腹部却有着数个细孔,还有一些如灰斑般的符纹。
此时虽然吸附在他的手镯上,但只是风流吹过这蟾蜍,他都感觉到上面有丝丝元气在不断震动。
林意此时也不急着深究,他此时心脉处伤口几乎已经接续,体内的气血流通已经没有多少阻碍,而且在他的感知里,这朝天宫里的所有神念境修行者都已经在他这一边,剩余那些被围在朝天宫里的修行者之中,已经没有神念境修行者的存在。
他从开始追击这名供奉到现在,朝天宫里都没有任何一名修行者能够冲出朝天宫,现在他再杀回来,就更不可能有人逃脱得了了。
朝天宫之中已经是一片哀声。
剩余这些修行者早已群龙无首,而且之前其中有些承天境的修行者都已经折损在林意手中,此时仅有数名承天境修行者,其余大多数都是如意境的修行者,以这些人的实力,根本无法和三名神念境修行者交手。
余发魔、商青蛟,以及已经从下方江面上掠回朝天宫的李天南,几乎是一招一个,除了余发魔下手并不留情之外,商青蛟和李天南出手还算容情,都只是制住,并不下重手。
林意也不想浪费时间,他随手将这名供奉丢在高台,掠向他视线之中还在顽抗的修行者,有他加入战团,几乎就在十数个呼吸之间,这朝天宫之中便再无刀兵之声,那些修行者要么被杀死,要么被商青蛟和李天南制住,要么就直接被他破掉气海,废去了修为。
此时整个朝天宫也已经毁坏大半,地面上,到处都是流淌如蚯蚓般的鲜血,腥风扑鼻。
商青蛟来到了林意的身侧,他看了看林意,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无法放过他们。”
林意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我要立威,否则还有不少和这些寻常铁策军军士一样和我有关的人会因此而死,我要让他们记得剑阁曾是何等的存在,试想剑阁盛时,哪怕剑阁和天下为敌,谁敢轻易招惹剑阁,更不用说杀死和剑阁有关的人。”
“我不能做善人,我也并非善人。”
林意示意那些朝天宫人将所有被俘获的修行者聚集到高台之下,他冷漠的看着那些被俘获的修行者,道:“谁要想伐我,便要考虑接下来要承担的后果,谁想要杀我铁策军军士,我便要杀到他们心寒。这句话我要说给天下人听。”
商青蛟呆了呆。
他垂头沉默下来,他明白并非是林意好杀,而是他要让天下人看到他的态度。
以前的剑阁有何修行。
现在的剑阁有陈子云和林意。
“不要杀我!”
一声哭喊声响起。
这哭喊声有些漏风,因为这人的满口牙齿几乎都被林意打脱了。
萧珏哭喊着对着林意磕头,“不要杀我…我可以让我父亲赎我。”
“你父亲?”
林意冷笑了一声,看着他,“你父亲是何人?”
萧珏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大叫道:“我父亲是南広王萧谨喻。”
“我道是谁,原来是霉米王爷萧谨喻,如此说来,你这个小王爷哪里有什么皇血。”林意微讽道:“至于你父亲,倒是和我有些旧账。”
“这……”
萧珏的确所知甚少,他并不知道林意因为沈鲲的原因,早就和南広王有些恩怨,他原本以为搬出自己父亲的名号便能有所转机,但此时看来,却反而适得其反,一时之间,他有些吓得傻了,竟是有些失禁,身下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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