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们大感兴趣,一个个跃跃欲试。

    无咎空闲下来,独自坐在一旁,手中握着魔剑,两眼半睁半闭而默然入神。

    两日前,曾与某个老鬼谈了一宿的话。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收服鬼族。

    一个很疯狂的念头!

    搁在往日,难以想象。

    鬼族,作恶多端,干尽了坏事,均为十恶不赦的家伙。不管是谁,只要落在他无先生的手中,定斩不饶啊!

    缘何又突发奇想呢?

    纯属临时起意。

    却也并非莽撞,而是另有缘由。

    其一,鬼赤,乃是鬼族至尊,将他生擒活捉,足以要挟整个鬼族;

    其二,鬼族并未彻底的灭亡,尚有数十鬼巫逃脱,假以时日,仍将祸害四方;

    再一个,鬼族与玉神殿,牵扯颇深,倘若不能将其制服,必将为玉神殿所用而继续与他无咎为敌。

    于是他与鬼赤,有了一番对话。

    “我无咎与鬼族,无冤无仇。怎奈鬼族滥杀无辜,并三番两次逼得本人走投无路。来而不往非礼也,故而我捣毁了你的玄鬼殿、抢了你的玄鬼圣晶。你或也愤怒,却是否想过我的九死一生?”

    “还我圣晶,放我出去——”

    “你当我是三岁小儿,放你出去与我为敌?何况你与玉神殿,也有大仇,却置之不理,反而受其驱使,是何道理?”

    “强者为尊。鬼族想要生存,不得不有所顾忌……”

    “嘿,鬼赤前辈,你也知道害怕,而你的老命,如今被我攥在手里,缘何不能听我几句肺腑之言呢?”

    “哼,洗耳恭听!”

    “你也知晓,玉神殿有篇天书,也就是能够预测占卜天地运数的经文。玉神殿却秘不示人,企图何在?于各地布设通天大阵,所欲何为?据说百年之内,便有浩劫降临,玉神殿或有应对之法,你我又该如何逃生?”

    “……”

    “到那时候,莫说你的鬼族,只怕千万生灵都将葬送于浩劫之中,而今日此时,你我犹在无谓相争,真是可笑啊!”

    “你待怎样?”

    “你我联手,杀向玉神殿,逼迫玉虚子交出天书的隐秘,弄清楚那场元会量劫的真相。倘若天下无恙,你我再论仇怨,拼个死活,如何?”

    “你……你竟然知晓玉虚子的名讳?还有元会量劫……”

    “我不仅知晓玉虚子的名讳,还知晓他有一块刻有经文的上古陨石。而远在神洲的时候,我便听说过这场浩劫。数十年来,我一直在求证。玉神殿封禁神洲,布设大阵,放任天下大乱,唯独卢洲原界远隔尘世,是不是很奇怪呢?”

    “是啊,玉真人,曾许诺让我进入卢洲原界,当面拜见玉虚子,接受提携指点,却不许我带着族人同行,我岂敢答应,奈何又得罪不起,只能借口报仇,趁机壮大,谁料十多年的辛苦被你毁了干净!”

    “谁让你得罪我呢,只怪玉神殿背后使坏。且随我前往卢洲,讨个说法……”

    “你并非两位神殿使的对手,也休想踏入卢洲原界半步,与你联手,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只求你交还圣晶,从此恩怨两消……”

    “哼,你可曾想过,成为我的阶下之囚?”

    “不曾!”

    “你也不曾想到,我在短短数年内,修至飞仙,降服龙鹊,大败妖族吧?至于以后又怎样,还请拭目以待!”

    “……”

    “鬼族擅长藏匿,鬼丘应该另有去处。当然,我知道你不会说。不过,这是你挽救鬼族最后的指望。四千炼尸鬼煞,都被我灭了。数十鬼巫,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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