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了最近的一间洞室门前,旋即一只脚踢了过去,那紧闭的室门连同禁制砰的炸碎。他惊愕不已,又叫:“你疯了……”

    无咎似乎真的疯了,带着韦合冲入洞室。

    室内浓香扑鼻,床榻凌乱,女子惊叫,还有一个半裸男子出声叱呵:“谁敢扰我双休,放肆……”

    而洞室的另一侧,果然有个三尺见方的花窗,当间镂空,嵌着水晶,隐约能够看到室外的夜色。

    韦合忘了挣扎,两眼直瞪榻上的娇媚女子:“咦,阴康岛果然盛行双休,我也想尝试……”

    “喀嚓——”

    不等他展开遐想,花窗破碎,人已横飞而起,直接穿窗而过。

    与此刹那,突然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整个临水苑所在的石山洞穴,竟从中崩开而碎石飞溅。随之一道道人影逃了出来,呼叫声、哭泣声乱成一片。

    韦合尚自惊讶,双脚落地,已在临水苑客栈的百丈之外,且面前山石阻挡,恰好能够躲在暗处回头张望。而刚刚回头,他已是目瞪口呆。

    洞穴仍在崩塌,人影四处乱窜。而便在那迸溅的烟尘之中,一位金发男子却踏空而起,怀中依然抱着两个女子,冷哼道:“竟然将客栈当成逍遥窟,将妙龄女修当成赚取灵石的玩物,便不要怪我为所欲为,而想要报仇倒也简单,我在冠山岛等着诸位,呵呵……”

    那男子放声冷笑,抓着两个女子扬长而去。转瞬之间,已是踪影皆无。

    而原本幽静别致的临水苑,已倒塌半边而成了废墟。尚在弥漫的烟尘中,躺着三位中年男子的死尸,四周围着几个壮汉与女子,口中呼唤着掌柜,犹自战战兢兢而不知所措。

    突如其来的灾祸,毁了临水苑,也惊动了整个天极岛。一道道踏剑的人影从四面八方飞来,同样是震惊不已而又难以置信。

    “哎呀,洞天福地一般的临水苑,便这么没了,真是可惜……”

    “如此倒也罢了,掌柜的与另外两位道友,均是人仙高手,怎会死得如此凄惨……”

    “地仙高人,冠山岛的地仙高人所为……”

    “冠山岛距此遥远,却欺上门来,分明要与无极岛为敌……”

    “此事与冠山岛无关,我二人为证……”

    “闭嘴!”

    韦合乃是冠山岛弟子,怎肯见到自家背上祸端,他急了,便要站出来辩解。而随着一声低叱,有人转身走开。他稍作迟疑,跟了上去:“缘何叫我闭嘴,你怎忍心看着韦家被人栽赃嫁祸?”

    “哼,你韦家不也擅长栽赃嫁祸吗?”

    “你……”

    “你大可以现身作证啊,却不要牵扯我。而当你自称韦家弟子,且瞧瞧又会怎样?”

    “岛上的修士不会饶了我……”

    “算你识趣!”

    “方才多亏你躲避及时,得罪不起啊,竟是一位地仙高人呢……”

    “地仙高人?令师祖韦玄子在此,也要落荒而逃!”

    “难道是飞仙的高人,你怎能看出他的底细?”

    “我也看不出,猜的……”

    岛上的修士,纷纷涌向临水苑,却有两道人影反向而行,循着小径走向海边。

    黑暗的夜色,似乎不再宁静,便是那“哗哗”的浪涛声,也显得异常的喧闹。

    正如无咎所说,他也没看出那位男子的虚实。而愈是如此,愈是让他忌惮不已。以他的修为境界,尚且看不出深浅,对方的修为之高,已是毋容置疑。尤其对方的金须、金发与幽蓝的眸子,以及有恃无恐的狂横,更是让他暗暗吃惊。

    自从踏上阴康岛,他便暗中查看岛上的情形,谁料便在他有所放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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