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坐在她的下方,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坐在下方的夙无衣除了给她信任亲近感外,还有种……那种感觉她形容不来。

    她是该坐着不动,还是该坐榻上起来,跟夙无衣一起席地而坐?

    夙无衣等了一会,没等到林千蓝有所行动,侧过脸来,说道,“冥前辈说,你喜欢如此。”

    她怎么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冥尘私下里还给她挖了坑?林千蓝问道,“喜欢怎样?”

    夙无衣的脸眼见着再红了起来,犹豫了下,头缓缓地侧歪下来,枕在了林千蓝的膝上,银发遮住了她半边的黛色衣袍。

    林千蓝全身僵如木雕。

    她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了,是乖顺!夙无衣这会给她的感觉,除了亲近信任,还有乖顺!

    她什么时候跟冥尘说过她喜欢夙无衣这样了?

    冥尘怎么就可着夙无衣一个人坑呢?

    林千蓝不忍心夙无衣被蒙在鼓里,“夙无衣,我没有对冥尘说过我喜欢这样。”

    夙无衣听了,从她的膝上起来,微垂着眼道,“你不喜欢?”

    额……虽然觉着怪怪的,但如此乖顺的夙无衣,也不能说不喜欢。“也不是……只是没想到。”

    “我知道了。是冥前辈为了让你我一起自作的主张。”夙无衣红着脸上再起了落寞,“我总要试一试。”

    相处的多了,林千蓝知道夙无衣不是个对谁都单纯好骗的,他只信任他愿意信任的人。

    夙无衣相任了虎妖所言,是基于真假掺在一起的事实,和虎妖花了数百年取得的他的信任。

    他信任冥尘,才会为冥尘所坑。

    不说夙无衣,她不也是被冥尘坑了?林千蓝违心地为冥尘说好话,“冥尘他,出发点是好的。”

    她心里忽然质疑起自己所做出的决定来,一朝不信任,便再不可信任?

    夙无衣暗了眸色,“冥前辈说,我刺你一剑成了一粒沙子,不容你眼,本命羽翎是一道珈锁,不容你心。”

    夙无衣毫不避讳地揭开了两人之间横亘的最大障碍,或者说是林千蓝做不到顺水推舟的两大主因。

    “是。所以,夙无衣,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夙无衣固执道,“若要去掉那粒沙子,重新得到你的认可,我便要向你证明我对你的信任。”

    林千蓝心一动,夙无衣不会想着解除了同心契约吧?若真这样做了,夙无衣便自断了前程,还有他的命。

    她虽不喜被一个强行加持的契约束缚,但到了现在,她更不想伤了夙无衣的性命。就这么长时间来看,同心契约对她的影响微乎其微,完全没必要非解了不可。

    阻止道,“夙无衣,本命羽翎解不解除不重要了。别忘了,解除了对我也是有损的。”她只拿自己说事。

    夙无衣应道,“嗯。我不会让此事伤害到你的。”

    林千蓝放心了,“这样就好。”

    夙无衣又抬着看向她,“我想,再试一次。”

    “额……好。”林千蓝弄不懂自己出于什么心思,答应了。

    银发再遮了林千蓝的黛色衣袍,林千蓝的膝盖成了热源,向她全身散发着热度。

    挨得近了,竹叶香氛多了些,但因有风,达不到在房间里的浓度,是以林千蓝还是很清醒理智,她的手并没有落到银发上。

    没有亲近,没有挽留,夙无衣的眸光暗了下去,身形渐次消失在林千蓝眼前。

    夙无衣走了。

    她说的做的,够明了清晰,想是不会再见到夙无衣了。

    林千蓝发现自己并没有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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