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养得起她?”

    “话虽如此,但表嫂嫁过来,带了那么多田契,还有好几家铺子,让姨家的生活好过多了也是事实嘛。所以呢,我也不求将来的妻子多漂亮,只要她嫁妆够丰厚就行,能赶上表嫂一半我就满意。”

    “去去去!你以为有钱的媳妇娶进来就是好事?光是侍候她就侍候不过来!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到现在还没见她过来给我们请安。唉,富家小姐脾气娇,你看瑜世这么几年一直看她眼色过日子,前面两年为了给她挣个脸,还不要命地去赶考。如今瑜世终于受不了她,干脆就离家了。”

    “姨,表哥他到底为什么……”

    “呜呜,我命苦啊!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被媳妇逼得离了家,偏偏那女人嫁进来四年,到现在也没给我生个孙子,呜呜,可怜我老李家就要断根了呀!”

    “够了!一大清早的嚎什么嚎!奕瑶呢?这个时辰还不过来,难道要我们去给她请安吗?”

    奕瑶越来越瘦,当她发现自己大病了一场,家里的田庄庄头和店铺掌柜竟然都换成了公婆两边的亲戚后,她连话都不愿再多说。

    原本的庄头和掌柜都是在她娘家做了多年的老人,无论人品还是能力都十分值得信任,这也是她嫁过来后,家里没有人能主事,可那些铺子和田庄还能生钱的原因。

    她理解公婆是怎么想的,还不是怕她把嫁妆牢牢攥在自己手里,所以才会想法设法把亲戚安插/进来。但公婆们有没有想过,那些亲戚都是好相与的吗?本来就是油耗子,这一入了米仓,还怎么舍得出来?

    一年,两年……

    奕瑶看着年终田庄和铺子送上的账本出息越来越萎缩,忍不住提醒了公婆。

    然后……还是老样子,她只能对那些亲戚进行口头上的敲打,实际上却什么也做不到。她一个女人,要如何抛头露面去管理家业?

    状告那些亲戚,把他们都赶出田庄和铺子?除非她想和公婆撕破脸。

    她只能等。

    等待自己的丈夫归来,等待丈夫为自己做主,等待丈夫能够力挽狂澜。

    五年过去,丈夫终于归家了一次。

    听到丫环传回的消息,她喜极而泣,她梳妆打扮,努力呈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心怀无限期待和思念,去与丈夫相见。

    可是她想象中的倾诉没有机会倒出,想象中丈夫的理解和安慰没有到来,等来的反而是丈夫冰冷的、尽是不满和斥责的目光。

    “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爹娘。娘病了那么久,为什么不按郎中说的给她买补药?你竟然把钱攥得那么紧,你……!”

    奕瑶看着有点陌生的丈夫,站起来笑了一下,“娘生病了吗?我怎么不知道?郎中说开补药,啊,这事我知道。娘听说大户人家的老夫人都经常吃燕窝、人参、灵芝等等,她也想吃,就问郎中有什么是她能吃的,郎中就给她开了一贴。”

    男人看着妻子,觉得陌生无比,他曾经看来十分美丽的妻子,为何现在看起来却如此丑陋?

    “我按照方子给娘进补了一个冬天,后来就没买了。”

    “为什么不买?你身为儿媳……”

    “没钱了。”

    “钱?”男人觉得好笑,不过一些金银而已,也只有凡俗人才会如此重视这些阿堵物。

    奕瑶以为丈夫会问为什么会没钱,但丈夫没问,反而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

    奕瑶的心冷得不能再冷,也就懒得说了。

    丈夫在家一共待了五天,五天中有四天宿在他父母那里,说是尽孝。

    还有一天,丈夫在书房打坐了一整天。

    男人没说什么时候走,奕瑶只能睁着眼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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