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丝狡猾和算计。

    “我们兄弟打临遥城来。”大汉回答。

    “临遥城?离我们大雁村肯定很远吧?这地名我连听都没听过。”黑瘦男子道。

    “是挺远的,离这大约有千多里路。”

    “你们真能跑,你们那儿一定是大地方吧?怎么跑这儿来了?我们这儿可什么都没有。你们这头骡子看起来可真结实。”

    黑瘦男子说着就走到大黑骡身边,伸手就去摸,一边摸还一边咽口水道:“这是头母马骡吧?它娘一定是匹好马,瞧这身架子,肉摸着也厚实。”

    “你才是母的,你全家都是母的!”大黑骡气愤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很想把在他身上揩油的黑瘦男子一脚踹开。

    黑瘦男子听不懂大黑骡语言,但也吓了一跳,讪讪地松开手。

    “二爹,那个猥琐男调戏我!”大黑骡转头委屈地告状。

    半大少年伸手摸了摸骡子的屁股,大黑骡鼻子里喷出一口气,舒服了。

    “兄台好眼光,这确实是一头公驴和母马交/配生的马骡,最耐长途跋涉和搬运重物,不过不是母的。”大汉赞了对方一句。

    骡马都属于贵重牲畜,一般人家连见都没有见过,这村里也不见骡马身影,而这黑瘦男子不但能认出这是骡子非马,还能一口判断出这是一头母马骡--虽然判断错误,那是因为他家大黑跟一般骡子不一样。由此可见,这男子不是原来就做过贩卖骡马这行,就是在外面长期跑过。

    “不是母的还长这么雄壮?又这么听话?你们家把这骡子养得真好,竟然能让我看走眼。”

    黑瘦男子弯腰去看大黑骡的下/身。

    大黑骡愤怒地抬了抬后蹄。

    黑瘦男子吓得倒退三步,随后自己抹抹脸,又凑上来尴尬地笑道:“呵呵,在下曾在城里的骡马行刷了五年骡马,其他不敢说,一匹牲口好不好,基本还能看出来。两位赶着这辆好骡车,不知是跑商还是赶路?”

    大汉露出招牌的忠厚笑容,随口胡扯道:“赶路。北方过不下去了,只能往南边跑。我们兄弟打算到新京探亲,正好打贵宝地经过。”

    “原来二位大官人是进京探亲,走我们这儿确实是最近的一条路。往前顺着官道走,要不了两天就能看到新京城门。”黑瘦男子嘴上说得客气,一双细长眼睛却不老实,一会儿看看骡子,一会儿又往车厢里溜。

    “这骡车真不错,看着又结实又宽敞,看起来比刘老爷的行车还要好,两位大官人家里一定很有钱……呵呵,看我,说什么呢。对了,两位官人要不要去我家歇息歇息?喝口水再走?”黑瘦男子咽口唾沫,肚子里传来一阵响声。

    “谢谢,不用了,我们还要赶路。”大汉看黑瘦男子可怜,也不因为他那点小心思就生气,人都活不下去了,道德良知自然就会降到最低。

    “我知道你们要赶路。”

    黑瘦男子眼看两人没有停留的意思,连忙补充道:“但你们大概不知道,前面的官道因为胡王爷要娶亲,昨天就封道了,你们今天就算想走也走不成,得等王爷今天把新娘迎回来才能通行。就算两位官人想绕道,也没路给你们走,那些小路没有一条能让你们这么大的骡车通行。”

    “哦?”大汉问:“这位胡王爷可是当朝宰相及摄政王的亲子、我朝兵马大元帅兼封忠义王的胡继孝胡大人?”

    “是,就是那位。”

    大汉闻言冷笑,“胡家可不得了,不但一门双王,如今娶个小妾还敢封官道,真是……”

    “这、这……大官人切莫乱说,小的什么都没听见。”黑瘦汉子扇了扇耳朵,诚恐诚恐地道:“听说胡王爷这次娶的不是妾,而是平妻。新娘听说是荆州太守庞大人的千金呢!胡王爷封道迎亲也是对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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