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死呢。”这回终于轮到祝老太太说话了,她拉着自己的儿子的胳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道:“腾哥要出去,闹腾的时候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就倒在地上撞死,还让她那什么表妹来骂我……休德啊,她们平时都是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你看你一不在家,就合起伙来欺负我,话说的可难听了。”

    “思琴和姨妹怎么会说难听的话。”祝士林根本不相信薛思琴会骂人,也不相信幼清会欺负他母亲,凝眉道抓住了重点,急着道,“思琴怎么倒在地上的,我去看看他!”能晕过去,肯定是很严重的。

    祝老太太拉住他:“你别去,她不出来和她那个妹妹给我赔礼道歉,你往后都不准再理她!”

    “娘!”祝士林甩开他娘的手,“您知道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上了族谱的祝家儿媳,我不理她我去理谁,您说说看。”他垮着肩膀,觉得头顶像是要被什么东西剥开一样,“您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大家坐在一起把话说清楚,您非要这样大喊大叫要死要活的,莫说我们过的不安生,邻居听了不会笑话您?”他连着几夜没睡好,累的没有力气再辩驳,话落,大步往宴席室走。

    幼清望着薛思琴,就见一直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眼中仿佛又注入了生气一样,一点一点亮起来……

    幼清长长松了口气。

    “休德!”祝老太太尖声喊着,祝士林却是摔了门帘子进到房里,继而一愣。

    房间立了好些人,幼清,封神医,春银,问兰……还有好些他连名字都不记得的小丫头,都是薛思琴的陪嫁,用着同样一种带着怨气却又满含期待的眼神望着他,祝士林皱皱眉,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人群中躺在罗汉床上,面色惨白虚弱的薛思琴身上。

    “思琴。”他几步走了过来半跪在罗汉床边上,握着薛思琴的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娘说你摔了一下,摔倒哪里了,让我看看!”

    薛思琴直到现在才委屈的落了泪,望着祝士林!

    “大姐他有身孕了。”幼清站在祝士林身后,祝士林闻言巨震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幼清,幼清又接着道,“不过,拜祝腾所赐,肯定是保不住了!”

    祝士林的脸色,由惊讶转为震惊再变为悲痛继而彻底冷了下来,他望着薛思琴,低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薛思琴就断断续续的将事情和祝士林说了一遍,拉着他的手道:“……腾哥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别怪他,封神医说我的身体养个几年就没事了,您别吓着他……”

    祝士林如何不生气,他腾的站起来:“你先休息。”转身就出了门,随即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祝大奶奶惊恐的道,“他二叔,你打腾哥做什么!”说着哭了起来,嘶哭道,“弟妹是摔了一下,可腾哥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听别人乱说就过来拿腾哥撒气。”

    “你发疯了是不是。”祝老太太护着孙子,“为了个外人打你的亲侄儿,他还是个孩子。你大哥对你多好,你嫂嫂对你多好,没有他们你能有今天,你现在当了官连恩情都忘了是不是,为了个外人,你一会儿是不是连老娘也要打了。”说着,坐在地上又接着嗷嗷的哭了起来。

    “娘!”祝士林沉默着,像是压抑久了似的爆发出来,暴躁的站在祝老太太面前,怒道,“思琴他,小产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祝老太太惊讶的的道:“小产了?”她朝宴席室里头看看,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薛思琴带来的丫头以及方幼清和那个神医都没有出来,她抹着眼泪道,“那位神医说的,真小产了?”

    祝士林不想答他娘的疑问,失望的盯着祝腾,祝腾捂着脸也忘了疼朝祝大奶奶后头缩着,祝大奶奶害怕的护着自己的儿子,尴尬的道:“弟妹怀孕的事我们不知道,要不然怎么也不能出这种事……更何况,她这才生完福哥儿,我们哪里想的到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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