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夫人?”赵作义打破砂锅问到底,赖恩回道,“臣已查过,乃是……”他看了看宋弈,道,“是行人司司正宋九歌的内眷,据说陶然之自北面而来,和宋太太站在甬道内说了约莫半盏时间的话,过后陶然之鬼祟而去,宋夫人则喊了小内侍去告诉微臣,其后,宋夫人去了坤宁宫,过后如何,微臣没有再查!”
赵作义像是明白了什么,猛然转身望着宋弈,道:“宋大人,没想到贵夫人还和陶然之认识,这件事,是不是请贵夫人过来盘问一番比较好,免得你和严阁老一般,被人诬陷陷害都不知情!”
宋弈没说话,夏堰站了出来:“赵大人这话差矣,事情到底如何还未查清,如何将宋太太请来,即便是问也该是宋大人回去问,赵大人就不必多事了。”
赵作义正要说话,严安仿佛万念俱灰似的,伏地大哭道:“圣上,臣年老昏聩,无能无德位居内阁,臣……乞骸骨!”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样子。
圣上一怔。
“老大人!”赵作义激动的走过去,噗通一声跪在了严安的身后,“老大人千万不可中了别人的奸计,您若请辞,岂不是要寒了我等的心,万万不可啊!”
刘同亦道:“圣上,此事太过蹊跷,但凭陶然之一人之言,实在难以服众,还求圣上详查,还严阁老清白!”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刘同一跪,吏部施铮明也跪了下来,随即内阁二杨落跪,工部钱璋也随即跪下来,就连兵部尚书的徐展云以及吏部尚书戴文奎皆跪在地上……
如此一来,大殿中就显露出泾渭分明的清形,以夏堰领头,单超,郭衍以及宋弈站着没有动。
夏堰看向宋弈,宋弈微微颔首,随即他们也跪了下来,求道:“此事疑点重重,还求圣上详查!”
“各位同僚。”严安朝众人抱拳,“老夫年事已高,在朝中已有数十年,也到了给年轻有能者让贤的时候了,你们不用劝老夫,老夫决议如此,实无心再恋战,纠一时长短!”他朝圣上磕头,语气死沉沉的,“求圣上恩准。”
“闹够了没有。”圣上拍着桌子,喝道,“朕还没说话呢,你们倒好,一个个给朕演起戏来了,都朕起来!”
大家都不敢再说话,纷纷起身静默。
圣上望着陶然之,喝问道:“陶然之,你给朕说实话,朕答应你,给你留个全尸!”
“是严怀中!”陶然之语气坚定。
圣上大怒,赵作义出列,道:“圣上,这件事分明就是陶然之受人指使而陷害严阁老!”他说完,猛然转头望着宋弈,“宋大人,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这件事就过去了,你今天必须解释一下,宋太太为何突然去宫中,又为何和陶然之见面,那半盏茶的时间,她和陶然之在说什么。”
宋弈依旧没有说话,陶然之却是跳起来道:“贫道……贫道宋太太是无意碰上的。”
“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夏堰望着赵作义,“你这是在恶意引导。方才赖恩也说了,还是宋太太让人去告诉赖大人的,要是宋太太和陶然之认识,她又怎么会举报。”
赵作义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弈。
圣上皱眉,怎么一会儿是严安,一会儿是宋弈……
“臣有本奏!”赵作义正经八百的道,“微臣弹劾行人司司正宋九歌,枉害忠良,勾结贼人,大逆不道,居心叵测!”就等于在说是宋弈指使陶然之诬陷严安!
“臣有本奏。”刘同出列,接着赵作义的话道,“当日圣上中毒未醒,太医院太医素手无策,却偏偏宋大人救了圣上,此事甚为蹊跷,当详查!”在对方没有应对的时候将结果逼出来。
这算是当庭弹劾宋弈。
圣上脸色越来越难看,如同严安一般,他更不可能相信宋弈会害他,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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