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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尚元蹙眉,和赵作义道:“那我们去问问严阁老去,事情不弄清楚,老夫心里没底!”说着一顿,又道,“崔冲遇害的消息今天还没有到,也不知得手了没有,老夫这几日寝食不安,实在是难熬!”
“玄正,你休要焦急,这事儿现在看上去对我们不利,可有一点你不可忽视,这些可都挤在都转盐运使司那边,只要他将那边收拾干净了,无凭无证的,你还怕什么。”
彭尚元眼皮直跳,总觉得心里不安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走吧,走吧!”赵作义拉着彭尚元朝严府外院的花厅走去,两人在门口又碰到了夏堰,夏堰敷衍的和他们打了招呼,很不给面子的当先进去,赵作义顿时生了怒,若非他们,他又怎么会这么仓促的离开了都察院,又怎么会待在东阁,这仇他势必要报!
“宋大人到了!”赵作义身边的小厮低声提醒了一句,赵作义和彭尚元皆转目朝外看去,果然就看到穿着一身常服的宋弈朝他们走过来,赵作义正想着要说什么时,宋弈已经昂着头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摔了帘子进了花厅!
“这……”赵作义拂袖,“真小人!”觉得太扫兴了。
彭尚元摇着头,心想宋弈这个人寻常不都这样的,他要不高兴,就是见着严安和夏堰也能昂着头视而不见,更何况对你呢!
两人也随即进了花厅,按官阶高低落座。
薛镇扬蹙眉望着宋弈,低声交代道:“你只管走个过场就好了,等过了这场,不管真假圣上那边算是交代了。”
宋弈颔首,又和夏堰打了招呼。
不过半个时辰,花厅里开的两桌已是挤挤攘攘坐满了人,严安起身致辞:“今儿请各位同僚来,不为别的,只为老夫和宋大人能化干戈为玉帛,消除误会,也给所有人做个榜样,同朝为官和气最重要,不管大事小事切勿上纲上线,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他说着微顿,朝宋弈看去,“宋大人以为呢。”
宋弈含笑,回道:“严阁老位高权重,宋某能得您这般礼遇,若还执迷不悟,可真是不识大体,此事,就由阁老做主,宋某毫无意见!”
严安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道:“那别的话就不说了,今儿各位敞开了喝,不醉不归!”
众人纷纷应是,一时间推杯换盏,宋弈和严阁老各坐一方迎来送往一杯接着一杯受着别人的酒,宋弈喝了半场摆着手道:“今儿可喝不动了,前天和郑六爷喝的酒,这会儿还宿醉未醒呢。”
“宋大人可是嫌弃酒盅不爽?”严志纲笑眯眯的走过来,一挥手道,“给宋大人换坛子来!”
随即有人搬了坛子来,严志刚抱了酒坛子塞给宋弈,大声道:“宋大人今儿高兴,不如来点痛快的,这里在座的大人都换成换碗,大人们敬你一碗你便喝上半坛子,如何?!”
宋弈一副有些头晕反应不过来似的,严志纲又道:“那我献丑,给各位大人做马前卒,我先来。”话落,端了酒碗一口喝了碗中的酒,他翻过碗来对宋弈道,“怎么,宋大人这是看不起在下?”
宋弈一副推脱不开的样子,摇着头抱着酒坛子喝了起来……
开了头,两桌十几个人皆是端着碗过来,不过一刻宋弈就摆着手,道:“多谢各位大人的美意,宋某实在是不成了。”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宋某如厕,失陪失陪!”然后一步三倒的往外走。
严志纲对守在门口的小厮打了眼色,小厮立刻上前扶了宋弈,道:“宋大人,小人送您去!”
宋弈笑笑,随着小厮而去。
薛镇扬直皱眉起身打算陪着宋弈一起去,严安恰巧走了过来,按着薛镇扬的肩膀,道:“薛大人升迁,老夫还没恭喜过,这杯酒就当老夫向薛大人道贺了。”
“不敢!”薛镇扬端了碗焦急的看了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