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曾毅听着觉得有道理,若有所思道:“父亲说的对。”又拍马屁道,“还好父亲谨慎,虽与严怀中暗中来往,可却没有和宋九歌断了交往,可进可退。儿子认为,这满朝文武,最聪明有远见谋略的就是父亲您啊。”

    “少拍我马屁。”钱宁笑着啐了一口,道,“我只告诉你一点,你给我仔细记住了。我们和朝堂那些文人不同,我们是皇家的家奴。作为奴才你要认清自己的主子是谁,只有认清了这一点,你才能保命才能屹立不倒。往后不管和谁来往,都不可太近,也不可太远,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曾毅点头不迭,将钱宁的话奉若圣言,钱宁见他这个样子,就道:“你去吧,这事儿就照我说的去办,让你那口子走一趟,就是别人给她冷眼看,你也得让她在那边受着!”

    “儿子知道了。”说着站了起来,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事,和钱宁咬着耳朵道,“父亲,儿子前些日子得了一个绝色的好货,您看要不要……和瑾瑜姑姑长的很像……”西苑中已经好几年没有女人出入了,就连宫女都没有!

    “闭嘴。”钱宁压着声音道,“这事儿往后别提,什么瑾瑜不瑾瑜的,圣上若真喜欢她,十一皇子如今都快十岁了,还在乾西所里待着,圣上也不会连面都没见过一回,瑾瑜死了他也没有再问一回。”一顿又道,“圣上一心向道,早无心女色了。”

    曾毅一脸的遗憾,道:“可惜了那个好货色。”说着叹了口气,“要不然送大皇子去。”

    钱宁眼睛一瞪:“你若敢做蠢事,往后就不要来见我。”又道,“这储君的事我们先静观其变,到时候我们再择良木而栖之,记住没有!”

    “儿子知道了。”曾毅点着头,钱宁就烦躁的摆着手,道,“去吧,去吧,别在杂家跟前晃,见着你就烦!”

    曾毅就死皮赖脸的笑着贴了过去,钱宁白了他一眼,曾毅见他没有真的生气,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方氏和幼清商量过后,请了郭老夫人做主宾,有司定了夏芷晴,赞者便由薛思琴担任……请的观礼的女眷也都是几家常来的夫人和太太,方氏拿着单子仔细核对了好几遍,终于觉得事情都妥当了才放了心,和陆妈妈道:“明天你再去文绣坊催一催衣裳,让她们加紧点,千万别误了日子。”

    陆妈妈笑着应是。

    “两个姐姐的及笄礼都没有仔细办,我这样真是太麻烦了。”幼清挽着方氏的手,“要不然我们也随意一些吧!”

    方氏摇着头,道:“你和两个姐姐可不同,她们那时候还是姑娘家,你如今已经嫁作人妇,是当家的主母。这通家来往少不得应酬,你既办了有的人就不能不请,可请了这家不请别家又太失礼,索性办的隆重一些,于你于九歌都有面子不是。”

    幼清掩面而笑,抱着方氏道:“我就是舍不得累着您,让您两边的跑,这些日子都瘦了!”

    “瘦点好,省的矮矮胖胖的不好看。”方氏拍了拍幼清的脸,笑着道,“也不知道你父亲几时能到,若是能赶得及就好了!”

    幼清也想父亲能回来观礼,可是他们正月底才离开延绥,算着时间,三月头怕是到不了了,她心头叹了口气,却不想叫方氏多想,就笑着道:“若父亲能来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赶到,有您和姑父在也是一样的,在我心里您和姑父也是我的爹娘。”

    方氏眼角微红,笑着道:“你我姑侄定是上辈子的母女,若不然怎么会这么有缘。”她就觉得和幼清比和自己的两个女儿还要亲。

    姑侄二人说了许久的话,方氏见天色不早了就急着回去:“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这两日把要用器皿收拾出来备好,若是不够就差人去家里取!”她说着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幼清应是,挽着方氏一路将她送到垂花门,方氏笑着道:“你穿的少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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