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说是京城最繁华之地也不为过,因为那里是大周第一税关,但凡进京做买卖者都必须从东便门入京城,也必须在那里交税,所以那前后不过三里的地方,几乎全部都是商家,寸土寸金不说就是有钱也租不到一个茶棚,更何况开一间酒楼呢。

    可惜她以前知道望月楼还是徐鄂告诉她的,当时她只觉得开这间酒楼的人不简单,不但财大气粗,恐怕还有强硬的后台,要不然怎么有本事在这样一个黄金地段开酒楼。

    “好啊。”幼清点着头笑道,“我们今天可算是托大表哥的福了。”她话落,就看见薛霭踏步从外面进来,听幼清在说他,眉梢微微抬了抬并没有多少表示,反而是薛思琴笑道,“大哥去哪里了,吃早饭没有?清妹妹在说望月楼的牛肉,您能不能托人买一些回来,让我们也尝尝鲜?!”

    薛霭微微一愣朝幼清看了一眼,才回薛思琴的话:“自是可以。”他顿了顿解释道,“只那牛肉与中原的不同,乃是整块烹烤而成,虽味道鲜美但却不易消食,不能多吃。”

    “清妹妹也不是贪嘴的,您就放心吧。”薛思琴知道薛霭担心是对的,幼清身体不好,不能随便吃东西,薛霭不再说什么,指了指房里,“怎么样?”

    薛思琴点了点头,回道:“一开始还顾左而言他的,这会儿就乖觉下来了,正在写呢。”

    王妈妈承认了钟大的事情,粥棚的事情,薛思琴心里所有的疑问也都解开了,她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看着什么都觉得新鲜,更何况她也甚少出门,便是这水井坊的宅子她也只是听过,从来没有来过,不由和薛霭道:“要是春天就好了,我们把事情办成了还能趁势出城转转,可惜现在是冬天到处灰蒙蒙的,没什么趣味。”

    “清妹妹到京城还没有出去走动过。”薛思琴隔着桌子握了幼清的手,微笑道,“等天气好了,我陪你出去走走看看,京城周边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幼清笑着点头,道:“就怕到时候大姐也没有空了。”翻了年薛思琴忙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这闲工夫。

    “你这丫头。”薛思琴脸一红,“我没空,不还有大哥嘛,二月春闱过后是喜是忧都已经出结果了,到时候让大哥带你去香山看杜鹃花,去十渡看瀑布,还有周表妹大约也是没有看过的,到时候喊上她一起。”

    薛霭没想到两人说着说着话题就落在他身上,眉梢微微一扬颔首道:“十渡要等五月才是最佳观赏季节,香山春暖后便可去。”她望着幼清,“香山上还有间古刹,寺中供着文殊菩萨,清妹妹到是可以去走走。”

    “三月雨水多,若出行便利出去走走再好不过了。”幼清微微一笑,下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盅,“到时候我若想出门,定然要叨扰表哥的。”

    薛霭不介意的颔首,道:“无妨!”

    就在这时,房里传来砰砰捶着桌子的声音。

    “好像好了。”薛思琴站了起来,“你们说话我进去看看。”她说着便去了关着王妈妈的隔间。

    幼清和薛霭对面坐在桌边,春银和采芩几人将点心悉数撤了下去,几个人顺便在灶边用些再回来,幼清则提壶给薛霭泄了杯茶,问道:“表哥这两日可出城了,外面如何了?”

    “今年救济风气极佳,各个府邸或多或少都有作为,那些受灾的流民日子到比以往好过一些。”薛霭低头望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只是天灾*实在难料,若每次皆匆忙应对,难免不会力度欠缺,若是朝中有专有的人专门的银子布防,做好措施虽不敢说会便利多少,可比现在这样要好上许多。”他微垂着眉眼,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眼帘下留下淡淡的阴影,让他过于端正严肃的容貌柔和了许多。

    幼清却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薛霭会和她说这些,应着道:“这些事要做只怕不容易吧,户部年年吃紧,又怎么会有人舍得拨一批银子压在那里等天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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