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就私下里把亲事定下来了,两家里的长辈一个都没有通知,她还是事后听说的,可是日子都定了她也不好落了儿子的面子,可又不甘心她最得意的儿子不明不白娶了个女人回家,便收拾了东西赶去了临安。

    她当时到方家时,在正堂坐了一刻钟,喝了两盅茶,当时的方大太太现在的方老太太才出来见的她,虽说解释了为何迟来,可是她却看得出来对方分明就是故意的。当时就恨不得拂袖而去,直到后来见到了方氏,更加失望的说不出话来。

    穿着银红牡丹花的褙子,梳着垂柳髻,带着一只赤金的七八两重的珊瑚流苏,手腕上羊脂白玉的镯子松垮垮的垂在手背上,打扮的珠光宝气明晃晃的耀眼的很,可是她一眼就看得出来,一套的行头恐怕没有一件是方明莲的。

    这些到也罢了,他们薛家不差钱,也不会在乎媳妇儿有多少的嫁妆,真没有的她私下里贴给她都成,可是她实在是瞧不上方氏,长的美不美不重要,可总要能大方得体待人接物也不能小家气拿不出手,将来致远官越做越大,正妻难免要与人打交道的,莫说八面玲珑吧,总要妥帖周到些,可是方氏那样,一句话没说话脸就红了,还垂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就算是抬眼也是惊慌不安的看着自己的继母。

    可见在家里被继母压的抬不起头来,还不知怎么拿捏她这个女儿的。

    她冷笑了笑,这样的人家也养出什么出色的女儿。

    她不愿再多留半刻钟当即就带着人走了,回去便态度强硬的告诉致远,方家的婚事无论如何都要退了。

    可是致远怎么说,他说他答应了好友,会帮他照顾她妹妹,而且方氏他也见过一次,虽不算貌美但性子温和乖巧,与他暴躁的性子到也算互补,他觉得很满意。

    之后无论她说什么致远就像是鬼迷了心窍一样,执意要娶方氏。

    她想到当时的情况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个长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坏了,现在官越做越大更是让人摸不透了。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你还当我是你母亲,就听我的,这个家不能分,更何况没了母亲,泰哥儿也没个人照顾,我不放心让他们单独出去过日子。”薛老太太态度强硬,薛镇扬忍不住打断母亲的话,“娘,如果此事是别人做的也就罢了,可是却是季行的亲叔叔和婶婶,您让我怎么想。明莲这些日子夜夜守在季行床前以泪洗面,她什么苦都受了,我不能然让她们母子寒心。”又道,“你在这里住些日子就回去吧,三弟那边也离不开您,其它的事您不要管了。”

    “致远!”薛老太太没想到长子会顶撞她,愠怒道,“你连娘的话也不听了?我都把刘氏送走了,你还想怎么样,把你弟弟送衙门去?季行那边我会去和他说,他深明大义不会记着这个仇的,至于方氏,你不要管她,她要是敢说出半句不满的话,她就不是方明莲了。”

    薛镇扬心里的火腾的一下站起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还有事。”他站了起来,“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话落头也不会的大步而去。

    薛老太太气的不行,恨着道:“这么多年了他还为方氏和我顶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又觉得难过,他这么好的儿子,怎么就偏偏娶了个这么上不得台面的儿媳。

    “您消消气。”陶妈妈轻声劝着,“您才刚落脚,什么都要慢慢来才是,更何况奴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和大爷也有十来年没有住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家里的事都是大爷当家作主,你忽然来压了他一头,他难免有些不适应,等过些日子也就好了。”

    薛老太太摆着手,道:“知子莫若母,我生的儿子我了解。”说着站了起来,“再去看看季行吧!”

    陶妈妈就扶着薛老太太起身往隔壁走,低声道:“方才大太太请奴婢过去,说要布置烟云阁,也不知道您的习惯就和奴婢拿主意。”她笑着道,“奴婢觉得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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