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忙的脚不沾地,方氏又喊了几个婆子过来伺候,平日里救数薛霭的院子最清净,如今阖府最热闹的就是这里了。

    约莫辰时不到薛镇扬退朝回来,刚进来和薛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就听到外院的小厮兴奋的进来回道:“老太太,大老爷,大太太,宋大人和封神医来了。”

    众人都忍不住站了起来,薛老太太对薛镇世道:“让冬荣去迎迎。”她觉得薛镇扬毕竟位居高官,没有架子也不合适。

    薛镇扬没有反驳,却是站了起来:“还是我去吧。”也不听薛老太太说什么,便出了门,过了一刻就听到院子里薛镇扬和一个男子的的说话声,薛思琪忍不住好奇巴着窗户往外头看,不由面露惊讶,“……我还以为是个老者呢,没想封神医这么年轻啊。”

    “琪姐儿。”薛老太太一喝,“不要胡闹,坐好。”薛思琪哦了一声,可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就望见薛镇扬引着宋弈和封神医去了对面的卧室。

    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大家心里都着急的很。

    “你果真说的没有错。”过了一刻,封神医和宋弈又走了出来,两人站在院子里说话,封神医兴高采烈的道,“这毒确实是出自西域,若我没错记错的话,景隆十五年龟兹王突然离世,就是中的这种毒。”一顿,他用一种你真有义气,好事不忘我的表情拍了拍宋弈的肩膀,“还是你了解我,此毒我一直很好奇,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宋弈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微笑着道:“如今有如此好的机会,子寒便放手去试试,此毒在中原还是首次出现。”一顿打趣似的道,“往后频繁了倒不合你封神医的名号了。”

    “那是自然,此种毒大周舍我以外也无人能解。”封子寒大笑,搓着手看着宋弈,“你现在是官老爷,就别和我争这个名头了!”

    宋弈不和他争,从善如流的点头。

    “你说这毒是赖恩寻回来的?他那里应该还有吧,你有没有办法给我弄点出来,我也好研究研究。”封子寒凑过来腆着脸的道,“这事就交给你了。”

    宋弈不置可否,笑道:“先医治好此列,其它的事后再议。”

    封子寒笑声狂狷,点头道:“好,好,那我就放手试试去。”又道,“要是我把他医死了,你能善后吧。”

    宋弈挑眉,语含激将:“子寒医术高超,何时用宋某人善后。”他没什么,可一墙之隔房里坐着的众人却的听的胆战心惊,什么叫医死了?难不成这位封神医只是徒有虚名不成?

    这还了得!

    “我去看看。”薛老太太心绪不稳,一想到自己的长孙性命在别人眼中就如同儿戏似的便满脸不悦,她几步跨出了门,就看见院子里站在两位男子,一位年纪约莫二十出头,穿着见竹青色细布长衫身材高瘦,相貌生的丰神俊朗,芝兰玉树,一位年纪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寒酸的灰黑色葛布短卦,不修边幅的挽了半只袖子,脚上是阔口黑布鞋,鞋尖上还落着泥点子,与旁边的人比起来越发显得他邋遢。她并不认识宋弈,方才听薛思琪说封神医年轻,便想当然的认为宋弈就是封神医,更何况旁边那位也实在不像个正经有身份的人。

    可她还是忍不住暗暗皱眉。

    都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少年和季行差不多年岁吧,还竟然敢称神医!

    “二位。”薛老太太站在抚廊下皱着眉看着院子里正说着话的两人,“老身乃季行的祖母,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她说着话,视线就落在宋弈身上,毫不掩饰的打量着。

    宋弈笑的温润,上前行了礼,道:“老夫人有何疑问尽管直言。”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原本避嫌让宋弈和封子寒商量的薛镇扬也从对面的卧室里走了出来,见自己母亲和两人说话,他只当薛老太太关心季行,便没有打断负手站在一边。

    “老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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