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顿时像把刀子似的将他嗓子灼的刺刺的疼,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方氏瞧着一急忙道:“快把水拿过来。”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季行昏睡了快一个月,嗓子早干哑的厉害,这三口烧酒下去嗓子不是要烧坏了。”薛老太太帮薛霭拍着后背,不满的将水从方氏手里夺过来,“你忙你的去,这里有我。”说完又看着薛霭,“季行来喝水,喝下去就会舒服点。”

    都是关心她的儿子,方氏当然不会反驳。

    薛霭喝了三口水不再咳嗽,薛老太太又端了药过来喂给他,薛霭端了药碗一饮而尽,等漱了口他就觉得方才还干哑烧灼的嗓子,像是在夏日里喝了碗冰镇的酸梅汤,凉凉的说不出来舒服,人也似乎立竿见影的有精神了一些。

    方氏看着高兴,笑着道:“看来宋大人说的果然是有道理,季行快躺下歇会儿。”

    “母亲。”薛霭嗓音低沉却没有了方才的吞吐不清,“我没事,您不要担心!”

    方氏笑着含泪点着头。

    这边薛思琴和周文茵以及薛思琪进了门,薛思琪哭着喊道:“大哥!”就跑去了床脚,薛霭微笑,薛潋扶着薛思琪,“你小心些,大哥刚醒你别撞到他了。”

    薛思琪等薛潋,却忍不住破涕而笑。

    薛思琴也在一边擦着眼泪,又高兴又心酸。

    周文茵面上含笑,眼角微红,喊了声:“表哥。”薛霭就如和薛思琪说话一样,朝着她淡淡一笑,点头道,“周表妹,听说你还写信回去给姑父,给你们添麻烦了。”

    “表哥太见外了,我们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她揪着帕子,指尖惨白冰凉。

    “清表妹没事吧?”薛潋朝外看了看,“怎么没和你们一起过来?!”

    薛思琴听着一愣,左右看看:“她不在这里啊?”又道,“刚才不是娘让春柳过去接她来号脉的吗,封神医怎么说,她怎么招呼都没有打就走了?”

    “估计是真的被气着了。”薛潋抽抽鼻子,“我去找找她!”说完和众人随意挥挥手就跑了出去。

    薛思琴和周文茵几个人一脸不解,方氏就大概说了一遍:“……封神医说话有些没轻重,幼清架不住就走了。”

    “脾气倒是不小。”薛老太太冷笑了一声,一个薛霭,一个薛潋,合着都把那丫头捧在手心里了,她皱着眉回头朝周文茵招招手,“你表哥刚喝了药,你再给他倒杯水润润喉。”

    周文茵看了眼薛霭,面颊微红点了点头,走到桌边倒了杯温茶过来递给薛老太太,薛老太太就道:“你自己拿去给他,还劳烦我这老太太吗。”

    周文茵脸红的抬不起来,过去将茶盅递给薛霭,薛霭暗暗叹了口气接了茶盅在手里:“多谢表妹。”随意的抿了两口却是递给了薛思琴,“这些日子让你们为我辛苦了,都回去歇着吧,等我好些了再一一道谢。”

    “一家人,你客气什么。”薛老太太道,“只要你快点好起来就成。”

    薛霭点着头望着一直未开口显得很尴尬的薛镇世:“二叔,二弟,我好些日子没看见他了。”

    “大约在学馆里,你要见他?!”薛镇世见薛霭毫无芥蒂的和自己说话,顿时高兴起来,带着一丝讨好的道,“我这就让人去将他找回来,你们兄弟好好说说话。”

    若是平时,薛霭大概会说读书重要,不要打扰他,可是今天薛霭却是没有反对,颔首道:“那就劳烦二叔了,我正也有话和二弟说。”

    薛镇世摆着手:“不用,我这就去把他找回来。”很高兴的出了门。

    大家都没有多想,便在房里说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却又都有默契的避开刘氏被送去拢梅庵的事情,薛霭也不问静静的听着。

    幼清真是被封子寒气着了,也是不想再留在那边,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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