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问道:“小姐,您总不会不想嫁给大少爷了吧。”

    周文茵也不知道,理智告诉她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她该抽身而退反而能给薛霭留个难以磨灭的印象,让他觉得亏欠自己反而始终记着她的好,可是情感上她又觉得不甘心,这么长时间她的心意,他们的婚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若是她就这么放手了,就像是不战而降的兵,有种挥之不去的耻辱感。

    周文茵寝食不安,像被架在火上烤。

    “怕什么。”半安道,“小姐别觉得自己不如方表小姐,依奴婢看这府里的小姐谁都不及您,和大少爷也是最般配的,将来您管家主内能辅助大少爷,官场中老爷也能给他助力,即便是大少爷下衙回来您也与他赋诗作词花前月下,方表小姐读过什么书,能不能看得懂诗都不知道,只有一副好相貌罢了,大少爷也不是那肤浅的,一比较高低立现,他知道好坏优劣,也肯定会选择您的。”

    周文茵没有说话,她拉着半安的手,不确定的道:“你说,我让祖母将方幼清和三表弟的亲事定下来怎么样,大表哥总不会对自己的弟妹动什么心思吧?!”这样舅母那边也好交代,总归是将表妹留在自己身边,将来她若真的和方幼清争大表哥,舅母也不会因为舍不得方幼清嫁出去而对方幼清偏心。

    不对!周文茵忽然想到,若是方幼清真的和薛潋的事成了,那以后大家不还是要住在一起……

    抬头不见低头见,薛霭就更加不能忘记方幼清了。

    不行,嫁给薛潋也不行。

    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半安却是眼前一亮,点头赞同道:“以大少爷的为人,肯定会和方表小姐保持距离的。”

    周文茵心事重重,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第二天一早她去给薛老太太请安,薛老太太正在和陶妈妈翻着万年历,见周文茵进来忙笑着道:“你来的正好,我和陶妈妈正在商量你和季行的婚事,小定的日子就定在五月二十八,大定的日子就定八月十八,至于成亲的日子我也看好了,九月二十二乃是大吉,你觉得怎么样!”

    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评论,周文茵满脸头通红,笑着道:“外祖母做主就好了。”说完臊的不行,避去了楼上和薛思画说话。

    薛思画正在写信,见周文茵上来就用干净的纸将信遮住,周文茵猜测她大约是给薛明写信,也不在意就陪着薛思画说了半天的话,等听到陶妈妈出去她才辞了薛思画下楼。

    薛老太太正喝着茶,笑眯眯的道:“如今就等你母亲到了。”又拍了拍周文茵的手,感慨的道,“一转眼的功夫,你们都长大了。”

    “外祖母。”周文茵偎着薛老太太不说话,薛老太太见她心事重重没有高兴的样子,就奇怪的道,“你这是是怎么了,心里有事就告诉外祖母,别闷在心里自己难受。”

    “我没事。”周文茵摇着头,勉强笑着,“我真的没事,您别担心。”她还没想好这件事到底怎么办,不能和祖母说。

    薛老太太不相信,可周文茵一副不肯说的样子,她也不能强求,等周文茵回去她就借故让陶妈妈将半安找过来,问道:“你们小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半安想到昨晚周文茵说的话,想到若是有薛老太太做主,事情也会简单许多,她们小姐也不用伤心了,就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薛老太太:“……奴婢觉得大少爷到是没有什么,但是方表小姐就不知道了,两个人说话时就觉得有些不同,但是又说不上来。”

    薛老太太是过来人,一听半安说完,就想到薛霭解毒醒来后求封神医给方幼清诊治的事情。

    季行确实是惦记方幼清。

    她注意到了却并不觉得事情严重到这个地步,所以烦恼了几天后就不再想,只等着把婚事定下来,薛霭要避嫌也不会再和方幼清来往,到时候那些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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