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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浮!

    幼清哼了一声,还是跟着薛思琴朝着两人行了礼。

    宋弈无声的回礼,云淡风轻的和祝士林一起让开了门。

    “娘子担心些。”祝士林指了指地面,“方才这里泼了点水,虽擦干了,却还是滑脚的。”他说着就一副要走过来的样子,薛思琴见他要来,忙红了脸道,“我有二妹和表妹扶着,不会有事的,相公去和宋大人说话吧,我们就先进去了。”

    祝士林一怔,才想起来薛思琴不是一个人,他尴尬的道:“好,好。”说完,又朝幼清和薛思琪以及薛思画道谢,“有劳几位妹妹了。”

    薛思琪觉得祝士林憨憨的,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又怕薛思琴生气忙压着笑,撇过头去,薛思画头垂的低低的不敢看,幼清只好接了话道:“姐夫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大姐的。”话落,浅浅的蹲了蹲扶着薛思琴进了花厅。

    宋弈负手站在祝士林身后,视线落在花厅墙角里长出来的几簇微黄的青草上。

    幼清跟着方氏以及薛思琴坐在外面的一桌,里头的一桌则是薛老太太坐主位,薛镇扬带着几位小辈落座,陆妈妈带着人陆陆续续的将主菜上来,薛镇扬笑着道:“娘,您说几句话吧。”

    “我说什么,你是一家之主,你来说吧。”薛老太太摆摆手,“我这老太太也听你的。”心情并不大好,薛镇世连中秋节都没有露面。

    薛镇扬笑着也不勉强,就端了酒盅起身道:“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中秋佳节,休德和宋贤侄皆是初次与我们一起,旁的也不多言,执酒一杯祝我们全家身体康健,蒸蒸日上!”

    幼清撇了宋弈一眼,他什么时候成姑父的“贤侄”了?

    宋弈正笑盈盈的执酒杯起身,和薛镇扬说着话,眼眸明亮笑容亲和剔透……就只生了一副好皮囊罢了,幼清收回目光。

    宋弈放了酒盅,视线慢悠悠的撇了眼幼清,小姑娘正转头和祝太太说着话,不知是什么有趣的话题,惹的她满脸的笑意,神色都飞扬起来,他忍不住想起她在他面前的样子,自从卢恩充的事情之后,每每见面她不是冷眼相对,就是恶意揣测面露嘲讽……

    倒是没有见过,她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宋弈心里转着,笑盈盈的端了酒去敬薛镇扬,薛镇扬兴致很高,竟还即兴吟了一首《太常引》,一词毕,他打趣道:“这清光也并非中秋才有,但有心,月月能赏啊!”

    “此言甚是,若说中秋月最圆倒不见得,依我看,这世间佳节在乎的也不过是在此刻的心念,你道最圆便最圆,你道月缺便月缺了!”宋弈凑着趣,引着薛镇扬哈哈一笑,抚掌道,“宋贤侄说的有理,这世上万物如何,断的不过是你看万物的心罢了!”

    “高见,高见!”宋弈举杯敬酒,薛霭和祝士林作陪,气氛顿时就热闹起来。

    薛思琪用胳膊肘拐了拐幼清,望着宋弈,低声道:“这位宋大人可真厉害,以往我们也过中秋,父亲可从来没有哪一次这般失态的。”

    “姑父高兴嘛。”幼清笑着道,“今年咱们家又添了人,等到明年人还要多,到时候姑父只会更高兴。”

    薛思琪觉得也有这个可能,就低头喝着面前的汤,尝了两口和幼清道:“这八菌乌鸡汤不错,你尝尝!”又转头去和薛思琴身后站着的春银道,“给大姐盛些来,味道不错!”

    春银笑着应是,动作娴熟的给薛思琴盛汤来。

    轮到周芳时她便明显不大熟练,薛思琴看的直皱眉,隔着薛思琪问幼清:“这丫头我没瞧见过?是新买的?怎么不多教养些日子。”

    薛思琴声音不大,可周芳还是听的满脸通红。

    “不是买的,是我去通州时认识的朋友,她和封神医也相熟。来了京城一时也没有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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