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她的本命物之一,是把纨扇,绘画数以千计的仕女,皆栩栩如生,眉目传情,她们在画卷中喃喃低语,可惜都是美人的面目,白骨形骸。而作为剑修的子午梦,古琴即飞剑“京观”,而这把飞剑的本命神通之一,就是编织出一场梦境,她能够观想出一条无比趋于真实的无定河,并且让在一定范围内的光阴长河、或者说是一条无定河陷入停滞。
先前在白帝城那边,韩俏色一看到她,就心生不喜。
理由很简单不过,这小娘皮,长得也太好看了点!
可别害得顾璨沉溺于男欢女爱,要说这个娘们与顾璨当个半路道侣,韩俏色倒是不太在意,如顾璨这般的,若是身边没有一群莺莺燕燕才算委屈了他。
她最受不了顾璨的不搭话,便找了个话题,“这个真境宗,只是那桐叶洲玉圭宗的下宗吧,你知道有几个机构吗?二十多个呢,祖师堂掌律修士下边,就有七八个,管钱的祖师手底下,好像还有小十个……衙门?我就想不明白了,真境宗的经制局,跟那个礼制司,到底有啥不一样的。还有那度支司与运转司什么宝库局的,不就都是管那么点神仙钱吗,非要拆分开来算?”
顾璨置若罔闻,只是闭着眼睛,缓缓呼吸吐纳,默默研习一门水法。
躺在船头的女修,翘起腿,轻轻晃着一条腿,随口问道:“故地重游,作何感想?”
顾璨神色自若,微笑道:“罚酒苦难喝。”
子午梦扯了扯嘴角,“终于舍得不当哑巴啦?”
顾璨继续说道:“只说经制局和礼制司,类似的山上衙门,其实很简单,打个比方好了,一个可以决定祖师堂放几把椅子,一个决定谁有资格坐上去。当然,礼制司还会负责掌管一个仙府门派的金玉谱牒,所以在这里边当差的修士,属于美官,要比经制局修士更清贵几分。”
子午梦恍然大悟,“这么说,我就懂了,有点意思。”
顾璨淡然笑道:“一座山头,不论是宗字头,还是五岛派那样的小门派,人多有人多的安排,人少也有人少的设置,就怕机构臃肿,冗员繁多,更怕人多了,一个个吃饱了撑着,非要找点事情做,好像如此一来才算对得起头衔和身份,这就很麻烦了。”
子午梦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在蛮荒天下,她一向是独来独往,王座大妖仰止和绯妃都曾先后招揽过她,不过因为她有那张护身符在身上,所以哪怕子午梦窃取了那条无定河再将其炼化,仰止和绯妃都捏着鼻子认了,她们担心此举是文海周密的暗中授意。
她转过身,单手托腮,用手指戳了戳顾璨的胳膊,“说说看,为什么要跟曹慈打那么一架,明知必输无疑,你到底图个啥?再说了,你一个练气士,跟一个纯粹武夫较劲做什么。”
关于这个“主人”,其实子午梦所知甚少,除了是那个同行之人傅噤的师弟,白帝城郑居中的嫡传弟子,关于顾璨的家乡这边,至多就是凭借韩俏色与刘老成的对话内容,得知顾璨年少时在此修行了几年,期间好像是给一个道号截江真君的真境宗首席供奉,当过关门弟子,书简湖算是他的发迹之地,除此之外,她就一无所知了,就连顾璨先前去见一个破烂金丹女修,都不乐意带着她,只是把她丢在韩俏色身边,劝架?怎么劝,她虽
然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玉璞境剑修不假,可是韩俏色与刘老成这两位仙人境,又不是家乡那边曾经死在她手中那种寻常货色。不过她也算没白当那门神一场,不是全然浪费光阴的,不说韩俏色眼中的自己,是毫无悬念的顾璨,刘老成眼中,亦有一位女子,被子午梦摹拓下来,只是那女子形容模糊,一闪而逝,
顾璨说道:“没什么理由,纯粹看曹慈不顺眼。”
子午梦故作惊讶道:“我更奇怪了,怎么看曹慈都不是一个惹人厌的家伙啊,就像我,都会觉得与他结为道侣,是高攀了,说真的,曹慈只要乐意,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