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坡仙,护国真人吴懿。另一方是于禄,谢谢。
崔东山何止是一掷千金,自掏腰包,买买买,除了宗门地界的三座山头,还有例如本来属于白龙洞藩属山头灵璧山的那座野云渡,如今就属于青萍剑宗的私人渡口了,崔东山就是花了一百颗谷雨钱买下的。
此外崔东山还有一份大手笔,准备一鼓作气搬迁更多桐叶洲各国旧山岳、仙府道场遗址,搁放在旧有三山的周边地带,就这么一点一点向外扩张地盘,还要再为宗门购置许多的“飞地”,一座座散落在桐叶洲各地的藩属山头,终有一天,以点及面连成线,在地盘规模一事上边,就可以跟玉圭宗掰手腕了。
你有一座云窟福地,我不也有一座长春洞天?何况云窟福地是周首席的,不就等于是自家的?
只是此外文庙还按功赠予玉圭宗一座额外的福地,崔东山就把主意打到了万瑶宗的三山福地,当然难度是大了点,慢慢来就是。
到了熙熙攘攘游人如织的鱼鳞渡,崔东山带着青同登上那艘桐荫渡船。
青同发现除了米裕跟种秋他们几个都在,一间屋子,坐了不少人,如此兴师动众,看来今夜商议之事,确实不是什么小事?
崔东山一拍脑袋,“忘了邀请一位山上前辈列席议事了,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崔东山缩地山河,重返云岩国京城。
嫩道人与道号龙髯的小龙湫山主司徒梦鲸,喝过了一顿酒,并无睡意,炼山诀也修炼到了瓶颈,就独自坐在屋顶欣赏夜景。
这么一座巴掌大小的小国京城,竟然能够在那场席卷一洲的战事中保存完好,冥冥之中真有鬼神呵护耶?
宅邸外的街道上,有个白衣少年使劲挥动手中的彩色风车,“嫩道长,嫩道长,这边这边!”
嫩道人疑惑道:“道友你是?”
难得碰着一个看不出道行深浅的练气士。
“我是东山啊。”
白衣少年笑哈哈道:“自家人!论文脉的辈分,我跟李槐是同门师兄弟哩。”
嫩道人其实已经猜出对方的身份,李槐提起过此人,是一个早年上杆子要当陈平安学生的家伙,曾经一起远游求学。
崔东山羞赧道:“今日拜访,确是有事相求,就是有点难以启齿。”
嫩道人说道:“既然难以启齿,那就别说了。”
跟我客气是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崔东山正色道:“前辈有所不知,晚辈早年行走山下的时候,也有个响当当的别号,与前辈的嫩道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就叫垢道人”!”
狗道人?
嫩道人脸色阴沉,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找上门来,骂人?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憋屈憋屈。崔东山兜里的神仙钱,早先还是有那么一点积蓄的。
但是那个老王八蛋,好像早就算准了自己会开辟一座宗门,留给崔东山的那几件咫尺物里边,
既不会捉襟见肘,也算不得如何宽裕,总之崔东山想要闭着眼睛大手大脚花钱,就甭想了。
崔东山脚尖一点,踩在院墙之上,再一个蹦跶,飘落在屋顶,一屁股坐在嫩道人身边,小声道:“嫩道长,实不相瞒,如今我们刚刚建立宗门……”
嫩道人抢话道:“我没钱!”
还是李槐说得对,做人总不能被面子牵着走。
再者真不是嫩道人故意装穷,而是事实如此,在那十万大山,年复一年,早先辛苦积攒下来的那些神仙钱,早就被饥肠辘辘的蛮荒桃亭给吃光了。
你当那个境界有多高、脾气就有多差的老瞎子,是啥善茬?还管饭啊?
到最后,蛮荒桃亭的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