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脉掌教比登天还难的道门天君们,各自通过祖师堂敬香,至多“顺带”提及几句不犯禁、不逾越规矩的浩然事。

    但是几乎所有浩然天君、道门高门,在这件事上,都会极其小心谨慎,不敢泄露太多秘密。

    再者,一旦泄露出某些被儒家视为禁忌的秘事,真当中土文庙那边不会追究吗?

    已经从青冥天下返乡的亚圣,苏子,柳七和曹组,这几位,还都只是已经水落石出的浩然修士。

    历史上,不是没有那种道教宗门,因此在浩然天下悄然沉寂下去,这还是文庙故意给白玉京留点面子了。

    只说那位亚圣,刚刚进入文庙没几年,就曾经代替文庙,亲自问责流霞洲一座隶属于白玉京余斗一脉的宗门道观,亚圣到了山门口那边,根本就没废话半句,拆掉匾额,再去祖师堂,喊来所有祖师堂里边有座椅的道士,具体聊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反正使得偌大一座香火鼎盛的道门巨观,一夜之间沦为被迫封山的“禁地”。

    据说等到白玉京接引道观整座谱牒道士去往青冥天下之前,不许他们以道士身份下山,下山的唯一途径,就是主动脱离道籍,不再是道士,至于是沦为山泽野修,还是另投别门,都随意,文庙这边都不会再管。当然,要是谁有脸试图先脱离道籍,打小算盘,想着有朝一日,再来恢复白玉京一脉的道牒,文庙那边也不拦着。

    只是以这一脉祖师爷余斗的脾气,道士敢做这种事,下场可想而知。

    结果这座彻底断绝香火的道观,至今还是个道士只出不进的状态,从最初的八百余授箓道士,变成如今的不足三十人,还在苦苦坚持。

    有个只在山巅私下议论的小道消息,道老二不是没有考虑,打算在收回那方天底下最大山字印的倒悬山之外,再将此山道观一并收回白玉京,但是这就需要与浩然文庙那边打交道了。

    然后没了匾额的道观山脚那边,就出现了某位文庙陪祀圣贤,而且最为惊人的,这位在人间久未露面的文庙圣贤,不但是至圣先师的嫡传弟子,并且是最为器重的弟子之一。

    不过这种肯定属于无据可查、也无法验证真假的密事,就只能是当个酒桌上的下酒菜了。

    不用有半点怀疑,最早肯定是从孙道长那边传出来的消息。

    要是谁去与孙道长考证什么,又肯定是那么一句了。莫要瞎说,贫道从不背地里说人是非,乱嚼舌头。

    宗学佺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嘿嘿笑道:“那马癯仙是咋个跌境的?总不会是走路崴脚吧?”

    浩然天下中土神洲,被誉为“女子武神”的裴杯,四个弟子,马癯仙,窦粉霞,廖青霭,再加上曹慈。

    至于在这中间,“记名”与“亲传”弟子的区分,不管是裴杯自己是怎么算的,反正外界都将他们师徒视为拳法一脉。

    四位纯粹武夫,就是一止境,一山巅圆满,两远游瓶颈。

    如果没有大的意外,除了曹慈,其余三人既然是圆满或瓶颈,说不定花不了几年功夫,就会是“两止境,两山巅”了。

    如此一来,林师教出来的“两止境两山巅”,难免略逊一筹,毕竟裴杯弟子当中,还有那个“曹慈”。

    朱某人语重心长劝说道:“宗老弟,你这个笑声渗人的坏习惯,能改就改了,一般只有书上的反派人物,才会这么笑。”

    戚花间嫣然笑道:“前辈就别卖关子了。”

    佳人有求,朱某人立即微笑道:“是被那个陈隐官找上门,至于具体缘由,外界不得而知,反正就是问拳一场,打得马癯仙毫无还手之力。嗯,就跟你们师父打同境武夫差不多。”

    “可惜这场架,打得比较隐蔽,名气不够大。陈隐官没有大肆宣扬,马癯仙当然更不会聊这个。既然当事双方都不说,外界当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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