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纹丝不动?

    虽然疑惑,但没有耽误抬脚的一记狠辣膝撞,武夫搏杀,尤其是高手之战,念头急转的同时,每次出手还要发乎本能,甚至要快过“心意和想法”,这才算真正登堂入室了。

    陈平安背后那只手离开袖子,轻轻一拍眼前白甲扈从的膝盖,使得他身体一个前倾,然后一肘锤在此人胸口。

    身披神人甘露甲的魁梧武夫,被一肘打得向后飘荡而出。

    只是那一拳犹然被陈平安握在手心,于是被一扯而返,陈平安一拳砸在那人心口外的甘露甲上。

    魁梧汉子轰然倒飞出去,摔在十数丈外的地面上。

    只是身负兵家甲丸,受伤很轻,只是体内气机震荡更多一些,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而已。

    手掌一拍地面,汉子重新起身,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左右咧嘴,埋怨道:“先生,他娘的这家伙到底是剑师,还是横炼体魄的外家拳宗师?”

    中年剑修站在他身后,笑容玩味,“你还不许一个武学天才两者兼具啊?”

    汉子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了眼山坡顶上的魏羡,心情不再轻松,对剑修说道:“那这小子就真是该死了。先生,你玩够了没有,咱们可千万别阴沟里翻船,这家伙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剑修点点头,“大泉刘氏和姚老儿的香火情,应该就这么点了,既然如此,那就可以开始起网了。”

    剑修吹了一声口哨,极其尖锐。

    片刻之后,剑修身形往一侧迅猛狂奔而去,一招手,本命飞剑不再纠缠那名年轻剑师,由实转虚,没入他胸前,如鱼线入深潭,转瞬不见,本命飞剑返回窍穴温养。

    那身披甘露甲的武夫扈从一愣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跟着剑修逃遁远去。

    陈平安虽然不清楚为何两名刺客,为何就此离去,但他没有拦阻。

    劫后余生的姚家铁骑,更是蒙在鼓里,面面相觑。

    老将军权衡一番,翻身下马,对身边搀扶他的年轻骑将下令道:“派遣一伍斥候出去侦查情况,其余人就地休整。”

    五名边军斥候如撒网一般,策马向四面八方游曳而走。

    陈平安缓缓走向魏羡和裴钱那边。

    姚老将军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出声,想要道一声谢,只是刚要开口,就扯动腹部伤口,只得闭嘴,但是对着那个年轻人的方向,遥遥抱拳,算是无声致谢。

    对方能够仗义出手,以一己之力拦下两名稳操胜券的刺客,已算仁至义尽,老人可没那脸皮提出得寸进尺的要求。

    半炷香后,一支骑军疾驰而至,除了十数骑满身鲜血的姚家边军,更多还是二十余位陌生面孔,不是双眼神光湛然、肌肤晶莹如玉的练气士,就是气势磅礴的武道宗师,这些人众星拱月,严密护着一位身穿锦袍的男子,此人约莫三十岁出头,面如冠玉,显然是这些高手的主人。

    临近老人所在的姚家边军,这人摆摆手,很快骑队分开,男子一骑独出,率先来到,勒缰而停,朗声笑道:“姚老将军,所幸我没有来晚。”

    老将军正要起身作答,那人已经翻身下马,握着马鞭使劲挥了挥,“老将军有伤在身,不用多礼。”

    老人仍是执意起身相迎。

    他加快脚步,径直牵马来到老人身前,轻声道:“姚氏这桩祸事,归根结底,还是因我和李锡龄而起,这次我既然刚好在边境,没理由袖手旁观,希望老将军理解,若非情况紧急,我是绝不会露面的。”

    老将军转移了话题,沉声道:“殿下千金之躯,岂可轻易涉险。”

    男子笑道:“姚将军身为征南大将军,我大泉正二品高官,出生入死几十年,就不值钱了?”

    老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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