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边的年轻书生哀叹一声,“为何都要如此暴虐行事啊。”

    果然如那云上城年轻男修所料,在时辰即将到来之前,自家供奉便准时出现在他们两人身边,打晕了女子之后,再以定身之法将他禁锢,无法言语,也无法动弹,然后将那件方寸物放在他手心,老供奉这才退出屋舍,在不远处隐匿身形。至于先前所有机缘宝物,都暂时藏了起来。

    但这都不是最让年轻男子最寒心的地方。

    而是那个老真人桓云,在这个时辰,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可能其实出现在了某处,但是老真人选择了冷眼旁观。

    所以这位云上城年轻男修,依旧是榜上第二人。

    榜上垫底之人,是这一次已经无所谓登不登榜的老真人桓云。

    第四人,是一位笑容灿烂的白衣公子哥,不过身上白衣血迹斑斑,他当下似乎置身于一座雅致书斋当中,斋室中有一只泛黄的葫芦大瓢,悬挂壁上。

    此人还不忘面朝画卷伸手打招呼,笑眯眯道:“各位好走,都去死吧。”

    然后他说道:“黄师,黄兄弟,是不是在外边给我当门神啊,辛苦辛苦,祝你长命百岁。”

    榜上第三人,是一个将自己藏在深山大坑当中的邋遢汉子,盘腿而坐,头顶还铺盖上了枝丫草木,再覆盖以泥土,不过山水画卷当中,光明如昼。

    黄师瞥了眼画卷,竖起一根中指。

    不但如此,他还突然站起身,跳到坑外,似乎是一处洞府门口,有五彩云雾掩盖堵塞洞口,久久不散。

    原来黄师一路追杀那狄元封到这里,身负重伤的狄元封竟然不但没死,反而逃入此地,等到狄元封闯入洞府彩云迷雾当中后,黄师却死活破不开禁制。

    所以黄师打算坑害这个小王把。

    至于被狄元封猜到此举,在黄师的意料之中。

    为首之人,依旧是那个面容苍老的黑袍老者,似乎躲藏在一处洞窟之中,同样在依旧山水画卷上,身形清晰,与先前相比,还是背剑在身,仍是两个斜挎包裹,好像没有半点变化,黑袍老者望着那幅画卷,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沙哑开口道:“嘛呢嘛呢,没完没了是吧?谁敢找我,老夫就杀谁,老夫一身剑术通神,发起狠来,连自己都要砍!”

    山巅道观废墟那边,已经准备等死的孙道人看到这一幕后,哀叹一声。

    他这些天就战战兢兢在山顶待着,只走了一趟后山,可惜失望而归。

    这半旬以来,陆陆续续有各色人往山巅搬运天材地宝,在那道观废墟之外,又有一座小山了。

    孙道人如今已经懒得多看一眼那座货真价实的宝山。

    全是祸害。

    孙道人晃了晃那装有绿竹叶尖凝聚水珠的青瓷瓶,喝得节省,犹有盈余。

    先前硬着头皮散步去往那棵绿竹,结果发现一滴水珠都没剩下。

    孙道人便有些佩服那位陈道友了,一路过境,寸草不生啊。

    这么个山泽野修,真当了那啥谱牒仙师,那才是可惜喽。

    少女柳瑰宝身边站着那位洪福齐天的年轻书生怀潜,两人站在山巅边缘的石栏杆旁边,怀潜已经是第二次注意那个黑袍老者,自言自语道:“就这个家伙,还算有点能耐。”

    柳瑰宝耳尖,疑惑道:“什么意思?”

    怀潜想了想,微笑道:“字面意思。”

    柳瑰宝愣了一下,“怀潜,你是不是藏着事情?”

    怀潜小心翼翼道:“有。家乡那边,有一桩家族长辈订下的娃娃亲,我其实这次是逃婚来着。”

    柳瑰宝笑道:“那女子如何?”

    怀潜无奈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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