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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是愚昧的,只能见眼前所见,不分真假,人云亦云。他们会因为固有的家庭、情感、社会共识、道德观念而做出自认为正确的决定,然后将有限的生命和精力投入自以为是的愚行之中,并义无反顾的撞向死亡的南墙。
最可怕的是那些撞了南墙而至死不悔的人。
上一世的封武就面临着这样的情况,被现代观念所束缚的人类们忘却了身体最根本的修行,而困于蝇营狗苟的俗务。
在那个叫嚣着和平的世界,足够纯粹的人太少太少了,敢于放下一切追求所思所想的人也如凤毛麟角。
因此在那个世界的封武,承受着最深邃的孤独。他宁愿死于核弹,对死亡挥拳,也不愿在平平无奇的寂寞之中无敌一生,统治一个时代。
但这个世界与众不同,危机、悲伤与绝望感染着每一个生命,在乱世中至恶与至善明明白白的展示在眼前,在战争这片最泥泞的土壤中,反而能诞生出最纯粹的莲华。
事实上,诞生的逗比和怪咖也不少······
天禄山另一端,一行人已经进入了芦苇荡,坐上了花语三人事先准备的小舟。
这艘小舟虽然不大,但本就是为了营救博士三人而准备的,现在加上了封武和林鑫两人,虽然有些拥挤,但勉强足够。
此时晨光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丝丝缕缕的透过芦苇荡的缝隙照到了众人的身上,给大家带来了一丝暖意。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盯着别人的胸看,虽然我知道他的胸型很完美。”
年轻男子对盯着封武因衣物破碎而裸露出的健硕胸肌的年轻女子不满道。
“肤浅,我这是在观察他胸口至肋部的伤痕,想要通过伤口深度估算出佩罗的攻击强度,从而分析出其‘才能’对韧带强化的数值范畴,充实科学部的才能数据库。”
年轻女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林鑫都差一点信以为真,心说科学家还真的是可怕的群体,能够通过细致入微的线索推演出可怕的结论。
“要是能够得到当事人的协助,细说战斗情况,并配合检查伤口,那么数据会准确很多······”
年轻女子一边说还一边跃跃欲试的想要伸手,但在封武半闭半睁的冰冷目光中讪讪的收回了手。
“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比我的‘A’大多少,不过是结实了一点嘛,看刚才的表现说不定也是一个才能拥有者,恩·····看穿招式的才能,很可能是罕见的大脑变异者,说不定哪天我就要开颅收集一下你的才能数据,或许能找到捕捉‘天兽’杨兆麟·······”
女子不满的在一旁碎碎念。
“喂,适可而止啊,不要把我们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你很可能会被那个变态怪物杀了的······”
博士赶忙捂住了女子的嘴巴叫道。
“······”
林鑫和花语三人一身的冷汗,林鑫很想说一句:博士你这么说话恐怕才是首先被大卸八块的那一个吧?
林鑫偷偷瞄了一眼封武,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不禁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封武一时不爽杀了这几个对西北人族颇有用处的科学怪胎。
经过一晚的赶路,封武和林鑫对于这几人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三名夜行衣女子,面目平凡的女子叫李月,鹅蛋脸女子叫杜倩,蒙面女子叫罗清伊。
她们都来自西北军区三大军团之一花语军团风信子营的成员,接到命令前来救援博士三人。
而博士三人是科技部的重要人物,原名庄毅三,旧时代在科学界就颇有名望,是赫赫有名的大学者,幻门降临之后开始从事诡具和诡域的相关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