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说,“乖啊,这是你爹。”接着娇嗔地朝那黝黑脸说,“我说不要你离得这么近的。你看看,把我儿吓哭了。”

    黝黑脸嘿嘿笑道,“生了儿子,高兴。”

    少妇忽然说道,“他爹,还没起名字呢。”

    黝黑脸嘿嘿笑道,“我们这样的人家,有个叫法就行了,用得着取什么名字?石头,狗剩,二狗子,都成!”

    萧邕听到黝黑脸要给自己取这样的名字,又大哭起来。

    少妇继续轻轻地拍着萧邕的背,哼道,“我儿可是有大出息的,怎么能和那些人家的一样?不行,得取个大名。”

    黝黑脸不停地抓着后脑勺,嘿嘿笑道,“娘子,你也知道,我肚子里就没一滴墨水,哪能取什么大名啊,还是你来吧。”

    少妇看到萧邕不再哭,抽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我儿给我们带来了好运气,今天不但抓住了一只兔子,还抓了一窝田鼠……”

    黝黑脸嘿嘿笑道,“那就叫潘鼠兔吧?”

    萧邕一听这个名字,又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少妇连忙伸手轻轻地拍着萧邕的后背,脸色有些不好看地说,“怎么能叫那样的名字?叫潘好运也不错……不行,这个太明显了一些,叫什么呢?潘好?潘运?都不好听。今天能抓到这么多肉食,是一个奇迹,应该取一个好名字。”

    黝黑脸嘿嘿笑道,“潘奇迹不错……”

    少妇挥挥手,“潘奇迹,盼奇迹?不行!那就叫潘奇运好了……”

    黝黑脸嘿嘿笑道,“不错,又有奇迹,又有运气,合起来还是很大的运气……”

    萧邕听到夫妻两人的取名过程,心中很是无奈,但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名字,沉沉睡去……

    三天后,潘奇运被少妇也就是他娘抱出屋子,这才发现他的家独处在山脚下,只有四个房间,还有一个低矮的厨房。在目光可及的范围内,没看到任何房屋,更没看到有人烟的迹象。

    在房屋前,有一片水田,里面长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在家的后面,是一座高山,他把头转了好大一会才看到山顶。

    在这样的环境中萧邕逐渐长大了。

    从三岁开始,他尝试着制作陷阱,竟然获得成功,抓获不少兔子,甚至还抓获过一只狸猫和一头小野猪。

    因为肉食相对充足,在三岁半的时候,他又有了一个妹妹,叫做潘星云。

    萧邕很喜欢这个妹妹,经常抱着她玩,虽然姿势很古怪,但架不住他喜欢。

    孤单的小家庭,男耕女织,经常洋溢着笑声。

    四岁的一天,他正拎着一只兔子走到屋前,看到一队人马冲来,慌忙往旁边一让,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见状哈哈大笑,伸手一抓,把他手中的兔子抢走,那对人马冲向地里,把他那正在屋前劳作的黝黑脸爹抓走。

    黝黑脸老爹奋力挣扎,一个精壮男人抡着一根木棍,直接砸在他的背上,把他砸倒在地,威胁道,“你敢逃,我们就把你一家全杀了。”

    黝黑脸老爹不敢挣扎,即使挣扎也挣扎不出什么,只能任凭那些强人拉着自己远离房屋而去,嘴里发出嘶吼,犹如不甘心被前走的老黄牛。

    潘奇运倒在地里,眼睛留着血泪,眼睁睁地看着黝黑脸老爹被拉走。

    在这几年,他一直没开口叫过黝黑脸一声老爹,现在被人抓走,他由心底爆发出怒吼;可惜,他的声音太小,太过稚嫩,没人在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黝黑老爹被人抓走。

    正在屋坪里整理柴火的老太太见儿子被抓走,气得往后一倒,直接晕了过去,把一岁的潘星云顺带砸倒在地,小妹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潘奇运迅速从地里爬起,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向屋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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