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顾后、磨磨唧唧?”

    楚寒说得直率,将梁翊说得哑口无言,梁翊刚要张口,楚寒却又抢先说道:“人生在世,哪儿能靠单打独斗过一辈子?不求所有人都会帮我们,但咱们好兄弟之间,本就应该坦诚相待、同甘共苦。当初我有难,你舍命救我,我才侥幸存活;如今你身陷危机,被一堆事折磨得焦头烂额,你却不主动找我帮忙,而是拒我于千里之外……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连累我,但是我不想这样。毕竟,在我看来,你让我置身事外,就是不把我当兄弟看。”

    “楚寒!”梁翊内心震动,急忙说道:“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兄弟。确实,我每天都走在悬崖峭壁上,我总想着,万一哪天我自己掉下去了,无牵无挂,一了百了;可我明知危险,还拉着你一起跳,那我岂不是太自私了?”

    “怎么会?”楚寒笑得一脸灿烂:“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楚寒来这世间走一回,就想做个热血男儿。梁大哥,如果你想让我帮忙,就不要顾虑,尽管吩咐好了!”

    听了楚寒这一番肺腑之言,梁翊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楚寒早已不是那个毫无主见、一闯祸就哭着喊“世安哥”的小胖墩了,岁月带走了他的笨拙,留下了他的重情重义。梁翊注视着那双纤尘不染的眼睛,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拜托你。”

    “梁大哥但说无妨。”

    “教坊司有一个弹琵琶的小乐伎,叫做‘阿珍’,是从丞相府出来的。她,她像极了我老家的一个妹子,所以……所以我不想让她在宫里受苦。眼下我没有法子把她带出宫,我想让你去求蔡赟,让他把这个小乐伎赏……赏赐给你。”梁翊万分为难,说不下去了。

    楚寒爽朗地说:“这有何难?本来蔡赟就惦记我没有成家,要给我说一门亲事,如果我去求他,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若是一般人,倒也罢了,只是这个小乐伎身份特殊,怕是蔡赟手中的一颗棋子,你去求他,蔡赟难免会生疑。”梁翊思索道。

    “梁大哥,你先别顾虑太多,我先去听她弹几天琵琶,再去央求蔡赟。你放心,将她救出来之后,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子,好好待她,而且不会让蔡赟生疑。”楚寒信心满满地说道。

    “好,我信你!不管事成与否,我一定会教你一套弓法!”

    楚寒两眼放光,兴奋地说:“那可真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