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弥山疼得抬不起头来,只是惊呼了一声:“莫不是梁翊回来了?”
“哈,你就知道梁翊!那你就等他吧,我走啦!”
“舅舅,是舅舅来了!”云冉激动地拍起手来,恐惧一扫而光。
“还是云冉最乖!”风遥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云冉的脑袋。他依旧是狂放不羁地披着头发,随随便便地穿了一件短打。衣服不知道穿了多少天了,上面的污垢都是油腻腻的。
“夜秦这群兔崽子,还敢欺负你风遥爷爷的外甥,你们还真不怕死!”
说话间,风遥已经把刀抗在了肩上,他冷冷一笑,一跃跳起六尺高,跳进了夜秦人的中间。那把赤日刀,一般人都拿不动,可他却非常随意地挽着刀花,大喊一声“飞沙走石”!
话音刚落,天地间好像真刮起一阵狂风,砂砾尘埃、枯枝落叶都被召唤了起来,云冉被吹得站立不稳,只得用手遮住了眼睛。他从指缝间看见舅舅的身影,那身影虽高大壮硕,但却灵巧飘逸,似乎也不比梁翊差。
风遥左砍右砍,玩得不够尽兴,便又高高跃起,跳出重围,大喝一声“遮天蔽日”!
赤日刀在空中盘旋,巨大的刀影犹如乌云一样遮住了月光,四周都暗了下来。云冉有些害怕地躲到了父亲身后,云弥山抱住他,吃力地抬起头,欣慰地看着风遥。
“云破……”
乌云散去,四周重见天日,风遥还没使完招式,就悲哀地发现,他已经没人可杀了。
有些尸体挂在了树上,有的趴在了井沿,可能他们自己也不明白在死前经历了什么,只是一眨眼,自己就已经成了尸体。
风遥闷闷不乐地背起赤日,忽然发现还有一个军官活着。他心中一喜,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他用刀指着军官,面无表情地说:“你,好像比他们强一点,过来陪大爷玩玩。”
夜秦军官听不懂风遥的话,不知道风遥让他干什么,愣了一下,便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用仅会的汉语说:“饶命,饶命。”
风遥撇了他一眼,嫌弃地说:“跪得像个蛤蟆,太难看,滚开!”说罢一脚将那军官踢开。那军官撞到了墙上,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再也没了气息。
“我还没开始玩呢,人就都死光了。”风遥站在原地,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