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那些年他常年在外,我从无一句怨言,只是在家中照顾好孩儿就好。
可如今我们皆已老迈,他却还这么醉心于功名……我很是担心,前些时封侍中亡故,听着就让人揪心。
他今年已五十有七,又非是在外为官……我……”
陈氏说的断断续续的,却是说的李破心里发堵,真想告诉她,虽然他不晓得李靖到底活了多大岁数,可他知道李靖乃长寿之人,且能用一阵呢。
之前他屡屡想及那些有所建树的老臣,就从来没把李靖算在其中过。
但话不能这么说,他只能颇为无奈的劝慰道:“您就放心吧,老师身体硬朗着呢,明春时估计就能踏上回程。
等叙功一过,我就把老师留在京师……
唉,老师的心思您应该懂的,他并非醉心功名利禄之人,只是自负才干,想要一展所学而已。
想让他安安稳稳的在京为官,您瞅着吧,没两年他就烦了,到时您怎么说?又让朕怎么说?”
这是大实话,陈氏和李靖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哪里会不明白丈夫的为人秉性?
此时不由揉了揉额头,苦笑一声道:“陛下这话说的……若是让他听闻,定然要饮上几杯,道上一声陛下知我的。
也罢,就随他去吧,少年时他就常说,好男儿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蹉跎了那许多年,如今到底是扬眉吐气了,回来不定怎么趾高气扬呢,我若阻他,倒成了我的不是。
陛下给评评理,不服老的人我见过不少,却没见这么疯的,你说他这是跑了多远?连封家书都快送不回来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李破嘴角抽动,尴尬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