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木头说过,当年你和他那前主子有些过节,方才一时说笑,给容大人造成这种误会我很抱歉,至于我……如果你当真对我那么好奇,可以派人去德州顺平村打听看看,我打小在哪儿学的武,后来为什么弃武从文,至于这之后我如何经商,您可以去瀛州查查我的卷案,若你好奇我为何收留木揽风,江湖上自然有当年他前主子的江湖逸闻,那之后发生什么,凭容大人的心思,自然不难猜的出,不是么?”

    容辞无言,叶长流又道:“当京都四少的名头我也有所耳闻,看容大人这般……想来你与那赵云水情义极深吧,我虽不知我究竟哪里像他,可我想容大人的朋友,不论是天上的,还是在世的,都希望你能好好的为自己活着。”

    隆冬的寒风阴凉刺骨,直侵人心,夜风之中衣袂飘飞。容辞怔然良久,逐渐恢复了往日那一派容和的神情,眸色却是黯淡无光,“其实……叶大人与我那朋友完全不像……容某的确奉旨查过叶大人生平,如今叶大人坦诚,本该是我多疑了。”

    “容大人哪里的话。”

    “适才容某鲁莽,误解叶大人的同僚情谊,还望叶大人不要见怪……”

    “自然不会。”

    容辞缓缓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气弱,听起来有些模糊,“既然是误会,过多的事容某不再过问……关于今夜秘审一事,叶大人查出了什么线索,还望如实相告……”

    “理所应当,大人好好养病,过几日我自当亲自登门拜访。”

    “另外……叶大人,我方才瞧见你腕间有一道青色的疤痕很是奇怪……容某曾在医书上看过,据说这……咳咳咳……”他说到一半,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叶长流心中一悸,上下看了他几眼,“你怎么了?”

    “不碍……事……”容辞低低喘了口气,左手捂面,右手五指不自觉撑在叶长流臂膀上,眼神渐渐寻不到焦点,急促的换了几口气,眼前一黑,便即倒在叶长流身上。

    叶长流受过一次教训,不敢大意,飞快摸上他的脉,但觉脉象虽弱却稳,不像晕厥却是疲极睡去,忍不住摇首:“这次弄假成真了,累成这样了还强撑着,死要面子活受罪……”

    叶长流左顾右盼,发现周遭杳无人迹,他心中念着容辞的病,也顾不上许多,将容辞的双手搭上自己的肩,背他起身,但听容辞口中仍毫无意识的道:“那道青疤……”

    叶长流敷衍道,“好啦好啦,先睡吧睡吧,其他的事醒来再说,我又不会跑掉……”

    容辞本是半昏半醒,闻言竟当真垂下眉睫,叶长流走出一段路,直到听他呼吸逐渐均匀绵长,才深深嘘出一口气,他抬了抬自己的左腕,那道青疤在月色之下泛着诡异的颜色,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毛骨悚然的意味。

    就在方才,踏出禅房的前一刻,孟熙烨忽然问起自己,“北疆的青蚕蛊鲜有人知,相关记载亦是极少,陵儿你……岂会知道如此清楚?”

    为何么?叶长流嗤笑一声,竟笑出几分悲狂之态,这世上为此所累的人只怕不止当今陛下吧,至少有些人远没那么幸运,能够轻而易举的逃过青蚕蛊长年累月的诅咒。

    叶长流思绪不知飘向何处,忽闻背上人隐约低喃着什么,不觉凝神细听,“云水,华颜……”之后是一阵模糊的音节,“阿陵,阿陵,没关系,我来背你……”

    叶长流胸口一窒,容辞这梦中的呓语火辣辣地穿入他的心口,他步伐放慢,嘴边习惯性的脱口损道:“笨蛋小……”又噎住嗓子,“容。”

    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打马逸红尘,那几个少年时常会逃学跑来这儿,依旧是这条小径,仍踩着青石板路,会有两个比较顽皮的孩子不依不挠的往前跑,会有一个明明病弱却爱逞强的家伙往后追,追了半天赶不上,还常常隐疾复发,累得走不动路。

    那时,这个文静的男孩总会乖乖得折返回来,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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