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失言……”心中却在嘶喊,那么在公子眼中,自己的命就这么一文不值了?这种身体状况还可以和我那挂名师父动武,就为了那些不相识的人?什么人命关天,如果苍天有眼,当年太子怎么会死?赵将军怎么会死?父亲又怎么会死?一个一个读圣贤书的笨蛋!圣人从来不会自己去死,他们只会让别人去死!

    叶长流见裴亦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不由缩缩脖子,“你见本公子虚弱,想乘机揍人么?”

    “亦商不敢……”裴亦商垂下眼帘,重新扮演马夫的角色,一路上一言不发,惹得叶长流浑身不快,“你们这两个家伙为什么每次赶马的时候都这副表情?难道真要我专门聘个马夫?那每年可得浪费多少银子啊。”

    裴亦商依旧沉默不语。

    叶长流慢慢放下玩笑的神情,眼眸中的醉意渐渐淡去,直到一片萧索冰凉徐徐浮上眉间。良久,良久才轻轻道:“好心么?”

    清冷的月色无声的透过窗,映入他眼眸深处,那无限寒冷的真相中。

    张扬而浮夸的入京阵势,并非来自商人的炫傲,只为引来华国细作,让雍帝震怒,让大理寺出面,让……容辞涉案其中;王妃寿宴的风波,完全能够平息到最小,却处心积虑的掀起惊涛骇浪;慕容执出手重伤容辞,却冷眼旁观,直到最后一刻才出手相助。

    一切只为在最短的期间内,取得大理寺的职权,取得见到一个人的机会。

    曾几何时,他们一起肩并肩,许诺把臂游天下,共醉三万场的誓言,而今夕,他学会了辜负,学会了伤害,学会将自己曾经珍视胜过生命的挚友推入泥潭。

    叶长流惨淡的笑了笑,烟花过尽,只余悲凉。

    --------------------------我是jq得分割线~\(≧▽≦)/~啦啦啦----------------------

    平南王府的这惨伤一夜,令满朝震动,雍帝震怒。

    草平楼主、平南王妃、甚至连护龙山庄庄主都是华国细作,华国狼子野心,孰人可忍!

    这等情况下,孟思鉴并没有一蹶不振,在替爱妻守灵扶棺后当即请旨率军十万,迎战华国铁骑。与此同时,护国大将军西门傲亦上旨求战出征,一时之间,帅位人选悬而未定,倒叫雍帝犯了难。

    当然,头疼的绝不止雍帝,刑部大牢中蹲着的那位护龙山庄庄主自打坐客刑部就开始装聋作哑,不知如何审,如何问,饶是曲定峦费尽心思威逼利诱皆不动容,磨了两日,雍帝嫌刑部办案不力,就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大理寺,整个大理寺又开始愁云惨淡起来。

    正卿容辞重伤未愈,推丞、断丞、司直、评事开了几场会商量了半天,皆无良计,遂纷纷望向悠然品茗的少卿大人,叶长流当时愣了一愣,道:“公审呗,莫非你们还想私设刑堂?”

    散会后,累了大半日的叶长流正琢磨着午饭吃什么,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崔铭旭拉到一旁,偷偷地问:“慕容执一案,大人准备如何审?”

    “要想快些结案,只能……”叶长流略加思付,浅浅一笑,“用悬铁衙门的那套了。”

    夜已渐深,微风带寒。

    雍帝近夜眠浅,心情有些烦躁,也未如往常一般招妃嫔侍寝,握了一册书卷留御书房中,也不知看没看入。读了几页,内监总管谌哲步履轻悄,道:“陛下,华相求见。”雍帝随手放下书,点了点头。

    年过五旬的朝廷左相华亚卿颇受雍帝倚重,此时他着了一身青帛袍服,淡然儒雅,全然没有丞相的气魄,雍帝眯了眯眼,“你倒是落的清闲。”

    华亚卿拜倒起身,从衣袖中取出一张案卷,道:“那臣没准又是来给陛下添恼的。”

    雍帝接过案卷,铺开略略扫了一遍,但听华亚卿拢袖道:“叶闲今日提审慕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