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一百杖下去,骨头都露出来,还是死活不开口,后来叶闲差人拟了招供纸,他也宁死不画押。”

    “一派庸官的作风,欲加之罪,屈打成招,倒和那容辞南辕北辙,”雍帝笑吟吟的也不生气,突然翻到案卷尾页,动作不由僵住,“这……”

    “陛下欲查出慕容执那幕后主使,叶闲索性将所有有可能策划刺杀事件的人拟成几卷罪招,慕容执虽俱不承认,可到了最后那份竟忍不住开口唾骂‘奸臣贼子’,叶闲不怒反笑,这才停了刑。”

    “孟熙烨……呵,我这三哥在灵隐寺这些年……想来是寂寞了些……”雍帝眸中闪过一道寒芒,“料不到慕容执还对他有情有义……”

    华亚卿皱起眉头,“他虽与慕容执交好,事隔多年,单只凭此也未必……”

    “查,”雍帝抬了抬手,“不过当年的故人不可涉及此案,这事……”

    华亚卿有几分迟疑:“原本叶闲是最好的人选,可他行事诡秘,来历不清……”

    “就他吧,这叶闲做事有他的一套,他若稍有异心,自有人会告朕知晓。”雍帝合上案卷,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若是你那才华横溢的儿子肯回京,朕何必如此烦恼。”

    “犬子顽劣,担不了重任,枉费陛下抬爱了。”

    “少年人谁没有过醉笑红尘仗剑千里的侠士梦,华颜这些年能够游历名川山河,在江湖上闯出些名堂,总好过我那群成日想着如何争权夺利的儿子。”

    华亚卿听出雍帝话中有深意,不觉蹙起眉头,一时没敢搭腔,雍帝意识到自己说得过了,回了正题:“审孟熙烨……滋事不宜声张,还劳丞相替朕多走大理寺一趟了。”

    皓月当空,寒意颇浓,好在容府的下人热茶暖炉准备停当,整个屋子显得暖融融的,令夜探病者的崔铭旭甚是满意。

    “后来慕容执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叶大人才住了手,啧啧啧,整一个血肉横飞,看得我直想作呕……”崔铭旭浅浅的吐出一口气,“逼供啊逼供,这就是传说中的逼供……呃……容大哥……我说了这么久,你给个反应成不?”

    容辞旋握着热茶暖手,看着他下朝后一副没规没矩的模样不禁失笑,“要有什么反应?”

    “说叶大人此举不妥啊有损大理寺威名啊罔顾法纪啊……”

    “平心而论,”容辞脸色略有些苍白,“若换作是我,对待慕容执决计不会用刑,此等人早将生死看淡,何惧刑罚……只怕叶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慕容执既皆不招认,要寻求突破点,惟有抓住任何能造成他失态的细节处,正常人在接受一百大板后,浑身的注意力放在肌肤的痛楚之上,所言所行容易变为下意识,慕容执纵然意志坚定,也难免不会露出破绽,何况对手还是最善察言观色的叶闲……

    “其实叶大人还是很好的了,这几天常常忙到大半夜,除了他自己那摊,还有您的,每晚的卷宗都堆得能有这么高呢……”崔铭旭两手比划着,“今晚华相还特意跑来,同叶大人说了一会儿子话,等人走了,叶大人又急急忙忙离开大理寺,不是回府,却是往南而行,不知又要忙什么了。”

    南?南边不正是皇城所在?深夜入宫所谓何事?莫非陛下召见?

    崔铭旭见他又开始抿唇深思,苦思冥想,直想打自己俩嘴巴,何必尽对着病人谈公事?

    “不说这些啦,其实容大人您这一病也没什么不好,放宽心,品品美食佳肴,吟诗作画什么的……”崔铭旭踱到窗边,一本正经地道,“好似这夜静天高,听数声鸟语悠扬,看闲云流水,耳根尽彻,眼界俱空……”

    哐当!

    茶杯摔碎,眼瞳微缩,抚着衣裳的手微微发颤,崔铭旭大惊,靠近容辞身侧,“容大哥,你……哪里不舒服?”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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