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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叔把石牌捡起来,在那人的脖子上摸了下,然后背着他往帐篷走。

    “牛叔,他会不会是从七难河出来的?”我打量着那个人,问。

    这个人长着一张国字脸,象眼牛鼻,嘴唇厚,称不上好看,单看五官的话运势还行,不过眼下他面青无光,这在相学上称为木型人之青,有这样的面色的人多灾厄。

    不过相比于脸上其他地方,他的命宫也就是印堂处的青气要淡些,说这人虽然多灾厄,但眼下却不会丧命。

    “等他醒来问问。”牛叔把他放到帐篷外的平地上,将那块石牌扔给我。

    我接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上头除了那几个字之外,什么都没有。

    七难河,难进难出。

    这是说七难河,不好进也不好出吗?

    我正想着,余光看见牛叔从包里掏出一个拇指粗的圆柱形铁盒,打开盖子,里面竟然是一盒针。

    牛叔从里头拿了一根出来,捏着那人的上嘴唇,直接扎进了他的人中里。

    我忍不住咧嘴,看着都疼。

    那人嘶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我和牛叔。

    牛叔又拿出一张符纸,啪的一声拍在他的脑门上,那人闷哼一声,目光逐渐清明。

    他一把抓住牛叔的袖子,声音发抖的说:“快走,别上去,上头有鬼。”

    牛叔收起针,扬了扬手上的符,说:“有什么鬼?”

    那人迟疑问道:“你是道士?”

    牛叔点头。

    那人急忙凑到牛叔身前,激动地快哭了:“道长,救命啊。”

    我不耐烦地说:“我们不是已经把你救了?你赶紧说上面到底咋了?”

    那人在牛叔的袖子蹭了把脸,成功的让牛叔黑了脸,这才说:“我叫杜磊,是自由摄影师,这次是跟我朋友去七难河拍摄古代船棺葬遗址,我们已经走了两天,昨晚就在河流上游休息,吃饭的时候,我朋友突然翻了白眼,两只手使劲的掐着自己的脖子,我们掰都掰不开,最后生生的把自己掐死了。“

    说到这里,他脸色变白,“我吓傻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领队突然说我们脚下有四道影子,可当时我们就三个活人,领队喊完后也开始掐自己的脖子。”

    我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看了眼四周,悄摸的往牛叔身边挤了挤。

    杜磊接着说:“领队喊了这句话后,就乱了起来,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往山下跑,中途我回了次头,清清楚楚的看见领队身上趴着个黑影,正掐着他的脖子。”

    “你们住的地方离这里多远?”牛叔问。

    杜磊皱眉想了会,说:“我记得我们吃饭的时候是八点多。”

    我看了下手表,“现在是九点,也就是说你跑了一个多小时,距离应该不算远。”

    牛叔思忖道:“从从,咱们过去看一眼。”

    我也是这么想的,点了点头,直接起来收拾东西。

    杜磊忙着说:“我也去。”

    我瞥他一眼,“你差点死在那地方,确定还要回去?”

    他丝毫没有犹豫,说:“回去,刚才太害怕了,我没管他们,自己跑了,现在想想实在是不像样,我得回去。”

    “有你领路更好。”牛叔说。

    杜磊拄着棍子从地上起来,跟着我们顺着河往上走。

    “你手上的石牌是从什么地方拿的?”我问他。

    “石牌?”他有些迷茫,等我把石牌递过去,他才说:“这是领队给我的。”

    我诧异道:“给你这个干什么?”

    他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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