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领队戴在脖子上的,后来看我喜欢就送给我了。”
原来如此。
“那你是怎么知道七难河的?”我问。
杜磊倒是实在,什么都说:“我也是听我朋友说的,他说七难河是古代船棺葬遗址,船葬规模很大,值得一拍,我也爱拍这些地方,就跟着过来了。”
我嗯了声,没再跟杜磊打听。
我已经听出来了,这个杜磊虽然什么都说,但说的都没什么用。
就是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不说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来到杜磊他们休息的营地,地上乱糟糟的,有清晰的手抓和脚蹬出来的痕迹,帐篷塌了一边。
“你说的人呢?”我看向杜磊。
地上一个人都没有。
杜磊也愣住了,“我不知道。“
牛叔突然大步走向帐篷,掀开一看,我倒吸口凉气。
帐篷里整齐的摆着两具尸体,一高一矮,两个人都脸色青紫,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手上青筋都起来了,双眼瞪着,死不瞑目。
“怎么只有俩?”我纳闷的说。
杜磊找了两圈,着急的说:“领队呢?领队不见了。”
牛叔说:“你确定你逃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杜磊皱眉,仔细回想半天,肯定的说:“我确定,当时领队已经被掐的没气了。”
“难不成尸体被掐死他们的鬼带走了?”我说。
“有可能。”牛叔蹲在那两人旁边,把他们的手掰开。
我凑上去,看见那两个人脖子上有两道明显的掐痕,一深一浅,深的那道靠近喉结,浅的那道就在下巴下方,像是印在皮肤上。
牛叔说:“确实是阴人掐死的。”
杜磊走到高个人的身边,眼睛发红,问牛叔:“你能找到掐死他们的鬼吗?”
说完,他又补充了句:“你们收拾东西时,我偷偷看了眼你的包,我知道你是道士。”
牛叔不但没生气,还很细致的问他当时的情况。
我看了看他们旁边那两个至今没闭眼的尸体,默默退后两步,挺佩服他们两个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冷静的谈话。
我坐到帐篷外的石头上,听着他们说话,无聊的四处看着,等我的视线掠过杜磊身后时,瞬间头皮发麻。
他的脚下竟然有两道影子,其中一道影子正在掐着另外一道影子的脖子,而杜磊嘴唇青紫,虽然在跟牛叔说话,可眼神逐渐发散,在他的下巴下头,缓缓出现一道发黑的淤痕,颜色还在逐渐加深。
我刚要叫牛叔,就见牛叔右手动了下,示意我别动。
我咽口唾沫,坐在石头上没动,紧张的手一抖。
牛叔不动声色的跟杜磊说着话,双手背到身后,划破右手食指,开始在掌心画符。
我装作四处乱看得样子,余光一直注意着牛叔画符的进度,急得我直掐手心。
在杜磊身体开始摇晃,眼看着就要晕过去的时候,牛叔的血符终于画好了。
他猛地向前,用还在流血的手指摁住杜磊的眉心,啪的一声,将左手手心的血符拍在杜磊的脖子上。
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却闻到了一股子皮肉烧焦的味。
杜磊脚下的影子停了一瞬,而后猛地跳出帐篷,我下意识地跑过去挡住他。
他直接穿过我的身体,隐入黑暗中。
“快来帮我一把。”牛叔说。
我连忙跑过去,扶住杜磊的身体,牛叔这才把摁在他脖子上的手拿开。
杜磊脖子上的皮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