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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灏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于洋,说:“他知道地址,叫醒他。”

    “哦。”我推了于洋几下,他捂着胸口,幽幽转醒,说:“我怎么躺地上了?胸口还这么闷。”

    我回道:“刚才瓶子里的女人上了你的身,你是从什么地方收的这个瓶子?”

    他从地上起来,说:“在五里镇的门头沟,一个姓胡的人家里。”

    这就对了。

    我回去抱上花瓶,让他带我过去。

    于洋也不敢耽搁,连忙去开车,趁着这功夫,我把花瓶口朝下,倒了几下,结果什么都没倒出来。

    “找什么?”郁灏问我、

    我回道:“你不是说我看见这个花瓶就会知道我为啥这么做么,外面的画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就想着里面可能有东西。”

    他笑了笑,指着画中女人的额头说:“这眉间朱砂是后来点上去的,如果没有这朱砂,那女人无法出来作恶。”

    我将信将疑的把花瓶举起来,仔细盯着那朱砂看,最后发现还真是不一样,朱砂跟画中的人好像隔了一层。

    “这就是点睛聚阴。”他看着我说:“如今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你父亲。”

    我陡然一惊,惊诧的看着那点朱砂。

    郁灏在我的头上摸了两下,“这就是我让来的缘由。“

    我把花瓶抱在怀里,想了想,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还是我爸搞出来的?他想通过这事告诉我一些东西?”

    上次我爸通过田国涛的女儿安安被夺寿的事情,跟我透露了七难河,使得我跟着牛叔去了七难河,找到了我妈的尸体,也看见了自己的死难。

    如果这点朱砂还是我爸做的,那他这次要告诉我些什么呢?

    我跟着于洋连夜去了门头沟的胡家,到了他家门口,我转头看向于洋,“你真的是从这家收的?”

    胡家的房子还是二十年前盖得老房子,铁门也是锈迹斑斑,不像是有这样东西的人家。

    于洋说:“的确是从他们家收的,你别看他家现在这样,晚清时期可是这附近的地主大户,只不过后来没落了。”

    原来是这样。

    于洋上前敲门,我抱着花瓶在旁边等着。

    “谁呀?”屋子里亮起灯,我透过门缝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披着褂子走出来,满脸的不耐烦:“大晚上的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开开门,他刚要骂人,于洋就抢先说:“你这花瓶有问题,差点没害死我。”

    中年男人愣了下,心虚不已,挂上讨好的笑容说:“原来是于哥,快进屋,有话咱们进屋说。”

    于洋冷哼一声,跟着他进了屋。

    我抱着花瓶跟在后面,不着痕迹的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这人长着一张橘皮脸,眼皮宽,眼珠想外鼓,呈大三角形,嘴唇薄,嘴角下垂且尖削,再加上他的鼻子像鹰嘴一样,这就是破财贫寒之相。

    而且这人目光流荡,四处乱瞟,说明这人心性不定,无法安定工作。

    “胡一军,你这花瓶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于洋冷声问。

    “这是家里祖传的。”胡一军小声说。

    于洋砰的一拍桌子,怒道:“还不说实话?自从我把这花瓶买回去就没安生过,两个买主都因为花瓶出了事,我钱没挣到反而赔了不少,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看我怎么收拾你。”

    胡一军吓得腿直抖,“于总,花瓶真是祖传的,我真的没骗您。”

    我想了想,问他:“你们家以前有没有人因为这花瓶死了,或者死的时候抱着这个花瓶?”

    “没有……”胡一军说到一半,突然一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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