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浑身一颤,头撞在玻璃上,“嘶……”
我捂着额头,意识到那就是一场梦。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打开车门想要凉快一下,却听张恒突然说:“做噩梦了?”
我手一抖,没差点崴到脚,埋怨道:“张哥,他这突然说话,也太吓人了。”
他也下了车,点着一根烟,说:“我刚刚做噩梦了。”
“啥样的噩梦?”我问,心想还挺巧,我俩居然一块做噩梦、
他吐出口烟,说:“梦见我小妹子,她穿着红衣服,正被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追,我想要帮她,却怎么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拖入黑暗中。”
我大吃一惊,“咱们两个竟做了一样的梦。”
他用力的吸口烟,脸被吐出来的烟挡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或许不是梦。”
“怎么说?”我连忙问。
他说:“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看病吃药,病病殃殃的活到二十岁,那年生了场大病,需要二十万做手术,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为了给我做手术,他们就把我小妹子卖了。”
张恒扯扯嘴角,“我爸妈思想封建,看重儿子,再加上买主再三强调说是家里没女儿,想要买回去养着,他们就信了,可他们也不想想,那时候大部分人都穷,有谁能花二十万买个女儿回去养大?”
我点头,确实不会。
他冷笑着说:“我恢复后,花了两年去找我小妹子,查出她是被人买回去配阴婚,活生生的封在棺材里下葬,我找到那家人,想要把我小妹子带走,但他们让我把当初那二十万还回去,我拿不出来,反而被他们的亲戚打了一顿。”
我生气的说:“这也太过分了。”
他摇头,眼神沧桑,说:“我回去后机缘巧合入了道门,跟着我师父修道,他说我根骨好,让我在观内静心悟道,我没听,觉得自己学到点本事就偷偷跑下山,专门给人看脏,只要钱多,我什么都活都接,花了三年,我凑够了二十万。”
“那把你小妹子的尸骨要回来没?”我问。
“没有。”他眼睛发红,声音都有些哽咽,“我找过去的时候,买我妹子的那对老夫妻已经去世,我妹子的坟地被挖,尸体不知所踪。”
我听的心里发涩,“现在还没找到吗?”
张恒抹了把脸,把咽掐灭,“找不到,老夫妻的亲戚还有同村的人都不知道棺材去了什么地方。”
“那咱们刚才看见你妹子了,是不是她的尸体就在这附近?”我说。
他看了眼后备箱,眼中满是挣扎,“可这东西耽误不得。”
听他那么说,我也心疼他小妹子,就说:“就耽误一天,咱们在这附近找一找。”
他感激的看我一眼,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手表说:“好,现在到天亮还有五个小时,不管能不能找到,咱们都接着往前走。”
“成。”我也知道六爷的活耽误不得。
他从包里掏出个罗盘来,我瞥了眼,跟牛叔用的一样,不过跟木板上画着的那个罗盘却别很大。
木板上的罗盘更简易,上面就画着后天八卦中的八组卦象,以及对应的八个方位。
他右手托着罗盘,在左手食指上咬了一口,把血抹在罗盘指针上,又从兜里拿出一张符纸,边走边看罗盘。
我站在一边,仔细回想着那姑娘的长相。
她长着一对象眼,鼻子有些蒜头鼻,一张方口,眉毛浓密,命中虽然没有大财,但也是个兄弟和睦、长寿无疾的面相,只是她的天仓部位往下陷了些,注定颠沛流离,命宫更是长着一条深深的竖纹,生生破了命中的长寿。
而且她脸上笼罩着黑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