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上。
我收起符纸,从兜里拿出朱砂笔,在她的两侧太阳穴点了下,彻底驱散她身上的鬼气。
转身要走的时候,黄蕊突然醒了,她惊恐的瞪着眼睛,盯着屋顶。
我心里咯噔一下,沿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屋顶上聚着一团黑气。
我刚看过去,那团黑气就朝着我冲过来,我侧身避开,想要往外掏符文,可是因为那团黑气的速度太快,符纸还没掏出来就被撞到胸口,摔倒在地。
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憋过去。
把我撞倒后,那团黑气就奔着窗户过去,张恒低喝一声,掏出一根拴着铃铛的红线,跟捆实物一样,把那团黑气捆住。
我咳嗽两声,苦着脸站起来。
张恒拿出收鬼袋子,把那团气装进去,跟中年男人说:“你闺女没事了,不过她哭了这么多天,还是带她去医院检查下眼睛。”
中年男人忙着应了,把酬金给了张恒。
从这家出来,张恒把酬金分给我一半,我也没捉到那鬼物,不大好意思要,他笑着说:“接着吧,上次下阴墓分到的钱你不是都送人了么?”
我诧异道:“你咋知道的?”
他回答说:“听六爷说的。”
我瞬间后背发寒,六爷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我不着痕迹的往四周看了眼,难道六爷一直在派人监视我?
“我本以为就是个冤死鬼,没想到竟然是团气,这事不简单。“张恒突然说。
我回过神来,纳闷的问:“为啥是气就不简单?”
他回道:“人有智慧,鬼有执念,你见过空气有想法的么?”
“啊?”我愣了下,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还真没有。”
张恒说:“这就是团阴气,居然会跟咱们躲藏,认定你是要对付它的那个人,懂得先把你打倒,然后伺机逃跑,你说这团气简单么?”
我看向他手里的收鬼袋,这团阴气成精了。
张恒又说:“如果咱们再晚来一天,黄蕊的眼睛就瞎了。”
我想起黄蕊眼睛的情况,赞同的点头,哭的时间长了太伤眼睛,以前我们村有个妇女,丈夫意外去世,她太伤心,哭的时间长,最后生生的把眼睛哭瞎了。
“我怀疑,这团气实在是摄取黄蕊眼睛上的精气。”他沉思半晌,得出了这个结论,“你会看相,应该知道人脸上的十二宫,都凝聚着一定的精气,精气散掉,影响运势不说,这一宫也没用了。”
他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
“对,我刚才看着黄蕊的监察宫上的精气已经很虚弱,可她的采听宫上的精气还在。”我说。
张恒嗯了声,“所以,这团气要的是黄蕊监察宫上的精气,引诱她哭泣,不过是借着眼泪,让她把精气哭出来罢了。”
这事听着更加邪乎了,“他就是一团气,怎么会知道摄取人的精气?”
我心头一动,看向张恒,“难道是有人给了它这样的思想?”
他沉声道:“有可能。”
我们两个在镇上找了个旅馆,晚上布置好法阵之后把那团气给放了出来,问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令人失望的答案,这团气不会说话。
无论它知道什么,它都无法表达。
张恒想了想,说:“我把这团气送到六爷那里去,这事看着小,可万一真像咱们两个想的那样,幕后之人完全能弄出无数团这样的气来。”
“好。”
第二天,我跟张恒匆匆回到县城,他去找六爷,我回店里。
还没等我进店门,我就接到牛婶的电话,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