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熟悉的声音,我听后僵在原地,这怎么是牛奶奶的声音?

    张恒转头看向我,“从从,跟我进来。”

    我反应过来,忙着进去。

    屋子里面都是蜘蛛网、碎石头,地上的杂草长到膝盖。

    我在屋里看了一圈,最后视线停在东南边的墙上,那是屋里唯一一块屋顶没有塌下来的地方,墙上贴着一张画,乍一看像是门神,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画上的是个没有脸的老人形象。

    我朝着东南墙走过去,整个屋里,这块是唯一能够挡风遮雨的地方。

    可我刚走到一半就被张恒叫住,他无声的对我摇摇头,对着那幅画鞠了一躬。

    半晌,一道黑气从画里钻出来,缓缓凝成人形,身体虽然发虚,脸上却有了眼睛、耳朵和嘴巴。

    看清他的脸,我就可以肯定这些日子控制阴气去吸人的精气的就是他。

    他的眼睛跟那村里失明的中年男人长得一样,嘴巴跟牛奶奶的相似,耳朵几乎是照搬那中年男人媳妇的。

    “你们为何妨碍我?”他问。

    嘿,这人怎么恶人先告状。

    张恒说:“不是我们妨碍您,只是那些村民无辜受到牵连,身体落下残疾,我身为道士,理应追查。”

    他嗤笑一声,发凉的目光看向我,问我:“你也认为他们无辜?”

    看张恒对他那么恭敬,我虽然不明白,但也不好发难,也低头说:“他们没有得罪过您。”

    他冷笑几声,突然说了起别的事:“你们能找到这里来,想必是把那山脚的坟地挖开了,我也不瞒你们,我就是曾大全。”

    说完他顿了下,又加了一句:“也不对,我只是他的一团精气。”

    我诧异的看向他,就见他眼中冷意更甚,道:“现在,我就告诉你们,我为何对他们下手。”

    张恒把我腰弯的更低了,我看着直皱眉,也垂下视线,看见那团阴气的下半部分,我愣住了。

    在他的脚下竟然有淡淡的一层黄光。

    我暗暗瞥了张恒一眼,似乎明白他为啥会这样了。

    这不是普通的相师,他生前已经得道。

    所谓得道,不是他能长命百岁,将来去做神仙,而是他死后可以到阴间当差,至于是一直是个小阴差还是能有更大的造化,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先说那老妇人,日日坐在院子前骂人,吵得邻里不得安宁,我让她闭嘴,是为民除害。”他说。

    他这是在说牛奶奶,私心来说,我也不心疼牛奶奶。

    “黄蕊更是罪有应得,她看似平静,却行事偏激,计划着将她那对象毒死,自己也跟着去,我让她哭几天,是给她一个教训。”说着,他轻蔑的看我们一眼,“否则,我顷刻间便可让她失明,用得着折腾三四天?”

    我后背一层的冷汗,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是一下子救了两条命,挽救了两个家庭。

    “至于村里那一家……”他冷哼一声,“我在外闯荡多年,得罪不少人,已经算出自己的死劫,我的死他们倒是没有关系,在我死后是那男人第一个发现了我,回家叫人,可他父母竟然先将我所有的钱财和打算随葬的东西都给偷走,我寒酸下葬,连打点阴差的钱都没有。”

    那他还真有这么做的理由。

    我不知不觉的顺着他的思路想,可越想越不对,我爸说过,相者,即便不能助人,也不可害人。

    而且,他看似是在惩恶扬善,其实都是在为自己谋利,不然他也不会占了那些人的眼睛和嘴巴。

    “话说的好听,可你到头来还是为了自己。”我抬头说:“你生前魂魄已散,留下来的不过是一团相者的精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