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时间不辩四季,无法言语,你是为了自己才会控制阴气做那些事。”
他看向我,哧哧笑了,“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是袁国富传给你的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还知道我爸?
“快走。”张恒突然拉着我往外跑,我回过神来,扭头一看,刚才凝成人形的那团阴气已经散开,眨眼的功夫就到我眼前,把我包围。
我只感觉自己掉进了一团棉花里,浑身软绵绵,提不上力气。
“如今犯下杀孽,已无处可去,看在你是袁国富女儿的份上,我帮你一把。”
这话刚说完,我就感觉耳朵和眼睛开始疼,尤其是眼睛,像是一两根冰溜子直接戳了进来。
我张嘴想要大叫,可张嘴的瞬间喉咙里就一凉,一团气直接卡在我的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发不出声音。
我浑身无力的瘫着,疼的直抽筋。
“我倒要看看心怀天下的袁国富到底要干什么。”他幸灾乐祸的说。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摆脱那种软绵绵的感觉直接摔在地上。
“从从,你没事吧?”张恒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挣扎着睁开眼睛,眼睛还是疼,但看东西还算是清楚,“我没事。”
张恒的脸色丝毫没有轻松,说:“这次真要出事。”
“啥?”我不解道。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摇摇头,没说别的,沉默的扶着我出了屋子。
走到屋外,我才想起来曾大全,连忙问:“老相师呢?”
他知道我爸,我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
张恒说:“精气已经散了。”
我挠挠头,不大相信他的话,那老相师折腾那么久,好不容易弄到了眼睛和嘴巴,怎么会甘心彻底散掉呢?
不过屋里确实没有他的气息了。
我伸手在脸上搓了把,跟着张恒走到黄善军跟前。
“走吧。”张恒解开公鸡嘴上的红绳。
公鸡立刻咯咯叫了两声,跳下地就要跑,只是因为大黑狗还趴在地上,公鸡跑不了。
张恒伸手把大黑狗身上的朱砂符抹掉,大黑狗立刻炸了毛,朝着破屋子叫了两声,呜呜叫着,拖着公鸡跑了。
黄善军皱眉问:“你们两个没事吧?”
张恒笑着说:“没事,作恶的不过是那相师的一团精气罢了。“
黄善军点点头,“那快回去吧。”
我跟着他们下山,感觉头重脚轻,一股彻骨的凉从眼睛蔓延到全身,坚持着走到山脚下,我伸手拽了张恒一下,“先生,我……”
难受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我就没了意识。
我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就是感觉冷,直打哆嗦。
“从从?”我突然听见郁灏的声音。
我想要睁开眼,却怎么都睁不开,“郁灏?”
我伸手四处乱摸,过了半晌,被一双微凉的手掌握住,紧接着落入熟悉的怀抱里。
“你怎么走了呀?”我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忍不住哭了。
他没回答我的话,只是叹息一声,将我抱紧,一只手覆在我的双眼上。
我在他怀里,身上逐渐回暖,脑袋昏昏沉沉。
“乖,来黑娘娘庙找我。”他柔声说。
说完这句话,熟悉的怀抱突然消失。
“郁灏!”我大喊一声,身边砰的一声,我吓得一激灵,睁开了眼睛。
黄善军正手忙脚乱的擦地上的水,看我醒了,他歉意道:“吓到你了?都怪我,笨手-->>